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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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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小辰光,拨拉大人吃生活是老正常个事体,只不过多点少点而已。垃拉搿搭我可以老得意个讲:我拨拉爷娘“吃生活”,跟弄堂里其他小人比,肯定是算少个,弄堂里个“皮小鬼【ju】”拨大人打,真叫: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每到夜快点,总归好听到打伊拉打得“哇、哇”穷哭个声音。我常常听到阿拉姆妈垃拉厨房炒菜个辰光讲:侬听,3号里个华华又拨伊拉姆妈“吃生活”了。
我拨拉姆妈吃个两次“生活”,印象蛮深个。一趟是:一顶海富绒帽子买来一天,就拨我落脱了;还有一趟是我拿同学屋里向个一块玻璃敲【kao】坏脱了。碰着搿种事体,我也晓得搿顿“生活”是逃勿脱个。搿天回去,阿拉姆妈板垃拉个面孔,一时还勿打我,还让我吃饭,侬想,我啥地方还有心想吃饭,心里反而想,早点打打脱算了。夜饭吃好,碗筷收捉好,只看到阿拉姆妈拿了一把尺:“过来。”我只好老老实实过去,“手伸出来。”呒没办法,抖索索拿手伸过去,“叭、叭、叭。”开门见山先三记,呒没还价个。我硬劲屏牢,眼泪水垃拉眼眶里转,就是勿落下来,后来,姆妈训一句,打一记,我也记勿得打了多少记?小手心已经通通红了,最后实在熬不牢了,“哇……”嚎啕大哭起来了。夜里向,睏拉被头里人还拉抽,这顿“生活”吃了蛮结棍个。不过,想想也蛮奇怪个,拨姆妈打过勿会记仇个,一觉醒来就忘记脱了,还是“姆妈、姆妈”亲热个叫个勿停。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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