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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2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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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史无前例 农民被ZF强迫“上楼”恐怕要出大事
山东平度市农民被ZF强迫上楼,这个过程给掌握权力的人带来各种利益,而该市李园街道代家村村民对记者感叹,“搬上楼,把老百姓都搬穷了”(1月20日新华网)
严格说来,平度市农民“被上楼”已不是新闻了。此前有报道说,山东诸城市宣布取消全市所有行政村建制,生生造出208个“万人村”。曾被评为河北省生态文明村的廊坊市董家务村,如今已拆成一片废墟。江苏邳州市坝头村被整体拆迁,村民徐传玲因付不起购买农民公寓的差价款而自杀,另有村民因反抗而被拉到湖边受到 “沉湖”威胁。
曾记否,有权威人士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和平时期大规模的村庄撤并运动“古今中外,史无前例”,如不有效遏制,“恐怕要出大事。”告诫言犹在耳,农民被“逼上楼”或“打进楼房”,今日仍在上演,并且这一切是在让农民过上“城里人”好日子的借口下进行的。
在 “被上楼”的每一个案例中,都能看到地方ZF行使强制权力时的骄横。从报道看,折腾农民兄弟,平度市也没少用公权力,甚至拳脚并用,表现得很彪悍,金沟子村村民因为拒绝交地“上楼”被打,最后不了了之即是明证。随手在网上查阅了该市的相关资料,意外看到平度市市长于显祥2010年1月20日在市十六届人大三次会议上所作的《ZF工作报告》,顿悟平度“上楼运动”之玄机。
说来也巧,这份施政报告从发布到平度“上楼运动”被媒体披露,时隔整整一周年。于显祥在报告中说,“坚持以人为本、民生为重,加快建设和谐平度。始终把满足民生诉求、改善民生福祉作为ZF工作的不懈追求”,“进一步提升群众幸福感、社会和谐度”。我想在这个大背景下,“被上楼”在当地干部眼中无疑是对农民的“恩惠”与“拯救”,是有名分和来头的,做起来甚至很崇高,只是市长倡导的幸福观与农民现实的幸福感是南辕北辙了。
我不知道平度市市长是否出身农家,是否知道山东本地作家王润滋在小说《内当家》中的一句经典语言----庄户人家过日子,哪能没个鸡屎鸭浆的。农村村庄的兴衰是经济社会长期发展变迁的结果,农民在自家宅基地上的自建房屋内,喝井水,生柴火,不需支付这费那费,还可以种菜养猪补贴家用,甚至大部分的日常生活消费都来自于此。被强迫“上楼”,这部分收入没有了,“喝口水都要花钱”了。如没有新的就业机会和新的收入来源,能否长期维持就是个大问题。
金沟子村村支书陈俊元认为没有了土地,农民生活是“更好”的。土地的增值收益被权力和资本 “合谋”拿走,陈俊元是不是既得利益者之一不好妄加揣测,但他的盲目乐观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了真实的民意是不难判断的,因为在山东调研的专家都感叹“还没有碰到不被抱怨的农民上楼、重建”。农村不仅仅有“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诗意画意,它还一直被称为中国社会的“减压阀”和“蓄水池”。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在下半年引发了较大规模的农民工返乡,正是有家可回、有地可种,中国社会避免了大的震荡。我常想,如果他们只能聚集于城市“贫民窟”和缺乏产业支撑的农村居民新区,后果又是怎样的呢?
报道说,位于平度城东的金沟子村近几年耕地急剧减少,全村800多人即将无地可种,24万多平方米土地被用于商业开发。在“没有房地产就没有 ‘新中国’”的语境下,相应就会有“没有房地产就没有新乡镇”。设想,诸如金沟子村等没有了土地的农村成了“新农村”,诸如村民程建等失去了耕地的农民自然该叫“新农民”了。那么,失去了生活保障的日子就该是“新生活”了。只是这种“新生活”农民未必买账,此前不是有四川双流农民“被上楼”四年,宁睡羊圈不住楼房的报道么?在社会保障基本还是空白的农村,彻底失去土地的农民“喝口水都要花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呢?
城乡二元结构下,农业支援工业,农村支援城市,其中的沉重说起来都是眼泪。如今,破解城乡二元结构才有点眉目,统筹城乡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刚刚破题,一批又一批农民却 “被上楼”,不少地方统筹城乡发展变成了只统“土地”而不统“农民”,说起来何止是眼泪。应该看到,悲哀的不单是土地被掠夺,而更是“被上楼”的农民都 “搬穷了”,还被贴上“满足民生诉求、改善民生福祉”的标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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