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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3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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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不要自卑,伟大的吴语比普通话承载着更多上古至中古时期的中原正音。
请看以下史实:
金陵雅音是西晋洛下雅音的南方變體,金陵雅音即中國雅音
顔之推《音辭篇》中說:
“共以帝王都邑,參校方俗,考和古今,爲之折衷,榷而量之,獨金陵以與洛下也。”
南北朝爲中國南北分治時代,北方以洛下爲中心,南方以金陵爲中心。客觀地說,當時確實存在兩個雅言標準,在北方則爲“北雜夷虜”後的洛下(西晋)雅言的變體,或稱北音或中州音。
但這兩個雅音系統,儘管它們都是西晋雅言的親生子,若從當時中國的政治、文化、民族以及文獻語言的狀况來看,還是有主次之別的。
北朝政權爲北方少數民族取代漢族而建立的。儘管近三百年來,少數民族在語言上逐漸爲漢族所同化,“後魏初定中原,軍容號令,皆以夷語,後染華俗,多不能通。”西魏孝文帝詔:“不得以北俗之語,言于朝庭,若有違者,免所居官。”幷曰:“今欲斷諸北語,一從正音。”儘管當時洛陽雅音已取得了北方正音的地位,而且北方少數民族在姓氏、官職、服裝、婚姻、習俗等方面已相當程度的漢化,但這一切幷不能改變南朝漢族政權在政治上的正統地位以及在文化、教育諸方面的中心地位,這當然也就决定了金陵雅音的主要地位。曾供奉北魏的梁人陳慶之的話正反映了這個事實:
“魏朝甚盛,猶曰五胡。正朔相承,當在江左。秦朝玉璽,今在梁朝”。
《舊唐書?音樂志》也有類似記載:
“自永嘉之後,鹹、洛爲墟,禮壞樂崩、典章殆盡。江左掇其遺散,尚有治世之音。”“開皇九年平陳,始獲江左舊工及四懸樂器,帝令延秦之,嘆曰:‘此華夏正聲也,非吾此舉,世何得聞?’”
顔之推同樣也持這種觀點:
“然冠冕君子,南方爲優;閭裏小人,北方爲愈。”
“至鄴已來,唯見崔子豹崔瞻叔侄、李祖仁李蔚兄弟,頗事言詞,少爲切正。”
“北朝喪亂之餘,書迹鄙陋,加以專輒造字,畏拙甚于江南。”
“禮崩樂壞,其來自久。今大常雅樂,幷用胡聲。請馮梁國舊事,考尋古典。”
《音辭》篇中批評北人語多不正之句,是隨處可以見到的。顔氏官事北朝十多年後仍稱南朝爲本朝,更能說明他的立場:
“先君,先夫人皆未還建鄴舊山,旅葬江陵東郭,承聖末,已啓求揚州小郊北地燒磚,便值本朝淪沒,流離如此,數十年間,絕于還望。”
因此,我們說,梁時之南北朝,中國雅音的代表應是金陵讀書音,也就是《玉篇》音,也就是“吳音”。如果從當時洛下音是金陵音的孿生姊妹、是北朝雅音這個特殊情况來說,可以把洛下音稱作“次雅音”。但由于習俗所染,兩姊妹已變得不大相像,一爲吳音,一爲中州音。因此,把梁代中國雅音仍看成是“洛陽京畿舊音之系統”,是不準確的,是不合乎歷史事實的,是缺乏發展變化的辯證法的。
梁朝的中國雅音是吳音,對于這樣一個結論,讀者可能一時難以接受,因此有必要重申一下我們對吳語的認識。
梁陳時的吳語就是西晋時的洛下語與吳語的融合體
吳語,又稱江左話,江東話,有的叫南音。
我們的觀點是,吳語不僅是一個地域概念,同時也是一個時間概念。也就是說,不同時代的吳語,面貌是不同的。對于吳語,專家學者已論述不少,我們不作全面介紹,只强調一下自己的觀點。
至東晋前,吳語與中原雅音的接觸是頻繁的,二者的差別不會太大,這就爲東晋以後它們的融合打下了基礎。
降至東晋,吳語與雅言的關係更加密切了,郭璞注《爾雅》、《方言》,引用江東語的次數最多,《爾雅》一百餘條,《方言》六十多條:
怙恃也。 郭注:今江東呼母爲。
號,呼也。 郭注:今江東皆言呼。
——《爾雅》
、芡,鶏頭也,北燕謂之。郭注:今江東亦呼耳。
、,析也,析竹謂之。郭注:今江東呼蔑竹裏爲。
——《方言》
可見江東語與雅言已有很大的一致性。事實上郭璞是把江東劃成了一個最重要的方言區,代替了東漢河洛雅言的中心地位。
《晋書。樂志》:“自永嘉渡江之後,下及梁陳,鹹都建業,吳聲歌曲起于此也。”民歌的穩定性應大于語言,由此也可以看到吳語對南遷北人的影響。
永嘉後南北士族的大融合,應是以語言的融合爲先導的。在東晋末桓玄時代已有“共重吳聲”的風氣,在梁陳時期,人們所謂的“吳語”——新的吳語、西晋時的洛下雅言與吳語的融合體是早已形成,再認爲這個時期的標準語音仍爲洛陽舊音,顯然是不符合事實的。
梁陳時期的金陵雅音就是吳語,《玉篇》音是最有力的證據。《顔氏家訓。書證》篇舉了梁孝元帝詢問張簡憲“”字讀音的事,幷雲此字“顧野王《玉篇》誤爲黑旁沓,顧雖博物,猶出簡憲、孝元之下。”顔氏以一字書寫之是非定三人之高下是否恰當,在此不論。
從原本《玉篇》音看吳音、雅音http://xinyinyun.blog.sohu.com/8641872.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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