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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着,窗外的景色就像是我这三十几年的时光,飞快的掠过。

今天和巩的交锋,我本来是想要得到一个结果的,虽然不知道对于我来说理想的结果是什么。巩的心理畸形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一个人将毫无道理的报复当做自已的理想,追求,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悲哀。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对他的惩罚,但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对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究竟让他怎么样,才能除去我心中的怨恨…..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车已经行驶到了南三环,我打算先回一下公司去看看,北京那看起来宽阔,平整的大道,在这个时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汽车很快就进入了每小时行驶20公里左右的速度。临近五月的北京,气侯还是非常舒适的,我打开车窗,夹在这无边无际的大军中,缓慢的前行着,打开收音机,北京交通广播那个首席漂亮女主播的笑声传出来,几年前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心里感叹,没想到电台中的主持人也会如此漂亮,“一路畅通”这个栏目的名字此时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她那爽朗的笑声,让我听着有些嫉妒,如果这真是发自内心的笑声,那她的生活一定是充满阳光的…..

路况终于有所好转,我所在的最内侧车道,车速已经明显提升了,正当我准备要加速前行的时侯,前方右侧车道的一辆银灰色的捷达突然就向我这一侧并进来,他没有打转向灯,让我没有任何准备,我当时脑子本来就很乱,可能反应也稍慢了些,虽然采取了措失,但还是没躲开,车头正顶在它的尾部。我烦燥的皱了皱头,为什么事情都是越乱的时侯越往一起凑呢。捷达车主这时已经下车了,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他们气势汹汹的向我走过来,

“下车!你他妈了个X的怎么开车呢,撞了车了你丫的还待在车里面不动!”

插上几句题外话,我们普通人说一句话,句子的成份最多也就是由主谓宾定状补组成,而有一部分人,无论是在网上,还是现实生活中,说出每一句话如果不加入一些亲人的称呼或者身体的某个器官,他们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不能完全表达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他的素质如何低下。尤其是在网上,面对素不相识的网友,更是想要努力将他这个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男人没有几个不说脏话的,包括我也一样,但最好不要让这成为你说话的必需成份,尤其是不要用来做为人身攻击的武器。

这两个人是属于蛮不讲理型的,我觉得没必要和他们废话,直接报警。很快,交警就赶到了,看了一眼就说,捷达车主,看看怎么办。是赔人家点钱,还是给人家修车去。两人看来是新手,还不太懂得交规。最后在警察的调解下,他们花300元,我去找保险公司修理。

我的车是去年新换的奥迪A6L,看着前部被磕掉的一块漆,心情更加的烦燥。公司不想去了,上车直接奔家,我想安静一会儿。

从来没有觉得家里这么冷清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一丝生机,连鱼箱里的金龙鱼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灵气,缓慢的来回游动着,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回来。我躺在沙发上,感觉身心疲惫,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个人就算是有再旺盛的精力,也经受不起这种折磨。我昏昏沉沉的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好像是刚闭上眼睛,身旁的电话机的一声提示音又把我叫醒,是有未接来电。我起身走到电话机旁,上面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岳父家的。真奇怪,他们有事打我的或者晨的手机都可以,为什么往家里来这么多电话呢。我掏出手机,不知什么时侯就已经自动关机了,难怪一天都没有人找我,我自已也忘了看一看。他们可能也给公司打过电话,但都找不到我们,也不知道此时晨在那里,可能此时也关掉了手机,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冷静”着。我本打算把电话回拨过去,但一想还是算了,我应该亲自去一下,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过去看看,最好还是不要让两位老人担心。于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极不情愿的走出房门。

从我家到岳父那里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此时道路的晚高峰还没有完全结束,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到。刘阿姨开门(岳父家的保姆)看到我,显得有些惊讶,“哎哟,啥时回来的?快进来!”

“刘姨”

她向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就一个人呀,小晨呢?”

“噢,她有点事,没来。”我边敷衍的回答,边走进屋。

岳父岳母正在客厅看电视,楚楚低着头在旁边的茶几上写着什么,一抬头,看到我,赶紧跑了过来。“爸爸!”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岳母也站起身,笑着对我说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呀?”

“妈,今天白天事太多,所以过来晚。”

“噢,噢。快座那,过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准备一下,等你一起吃饭多好。我们都吃完了,你吃没吃呢?”

“啊。我这忙完就赶紧过来了,手机没电了,也就没打电话。我吃完了,您别担心。”

“嗯,好。”

我这时发现岳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岳父座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一直盯住电视的方向,从我进来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他的状态很不正常,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走上前,叫了一声:“爸。”

我发现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很显然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以往只要他看到我一来,都会很高兴,和我有说不完的话,今天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嗯,来啦?”他声音低沉的应对我

我座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这时刘姨端过来一盘水果放在我面前。我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就带着楚楚走出了客厅。这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什么时侯回来的?”岳父还是以同样的口气问我

“哦,前天,前天回来的。”我看着岳父此时的表情,心里有些紧张

“嗯,深圳那边怎么样啊?”

“还可以,还算是挺顺利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的,晨晨呢?”

我一听他这个问题,就知道晨没有来过这里。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说

“噢,她公司那边有事忙,就让我一个人先过来了。”

岳父听完我的话,脸阴的更沉了,盯着我没有说话。我被他这样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忙?你们俩都够忙的?!手机也不开,俩人也都不在公司,你别和我兜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很生硬

“爸,您这说的哪里话呀,没怎么回事呀。”

“你少跟我这打马虎,还跑我这儿装来!”岳父的声调一下提高了不少,一旁的岳母轻轻的捅了捅他,那意思是让他冷静

我心里很奇怪,难道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不成。不对呀,知道了也不该向我发火呀。“爸,您先别生气,到底怎么了?”

岳父盯住我看了一会儿,“跟我来,来我的书房,我有话和你说。”说完,他站起身奔二楼走去。

我也只好站起身来,岳母拉住我“他问你什么好好的说,别和他顶撞。你爸脾气不好,你别生气,啊。”

“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刚要开口,岳父就在楼上叫“快上来。”

我只好跟着来到楼上。走进书房,他先座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然后示意我座下

“爸,您有什么事冷静的说,您有高血压,不能生气。”我先对他说

“我问你,你和晨晨到底怎么了?她去哪了?”

我迟疑了一下,他要是没听说什么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问,看来刚才的谎话是立不住足了

“她….”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们俩吵架了吧?”

“您,您都知道了?”我问,这里面也有试探的意思

“我能不知道吗我,昨晚下班,把楚楚送过来,连门都没进就走了。连楚楚都知道你们吵架了。”

“……”

“到底因为什么呀!什么事吵得那么厉害,连孩子都不避讳,啊?”

“我…..一点工作上的小事,没什么大事。”他这样问我,证明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没大事她不和你一起回来,连人都找不到?!”

“……”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沉默可能让他误解了,以为是我因为理亏而无话可说。他的情绪好像也因此而激动起来

“唉,你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晨晨比你小,而且从小就有些任性,你多让着点她。你怎么不听呢,啊?就算是她不对,也不至于闹的一宿都不回去吧。你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让我们为这事劳神呀!你们一吵架,什么都不顾了,连楚楚都不管了,我是越烦什么你们越给我来什么!”

“爸,您别生气,我…..”我不知道我说什么好,我把实情告诉他?不行,他现在本来情绪就很激动,我要是说了,恐怕会出事

还好,他听完我的话,及时调整了一下,伸手和我要了一支烟,我走过去,给他点着。他深深的吸了几口烟,座在那里一直看着我。我没有说话,低着头也点着了一支烟

“咱们都是男人,以前你们俩也吵过,你自已也清楚,每一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替你说话。但今天有些事我想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他是刻意把声音压低的,这样也能自已控制一下情绪

“嗯,您说吧。”我答应着,头脑里却在思索,如果他问我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他

“你这些年的工作做的不错,算是成功,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已行了,有钱了,尾巴开始瞧翘了,你这年龄的男人一有钱,好多都开始不安份守已了。你是不是也想赶赶时髦,包个二奶小蜜什么的呀?啊?”

“我……”岳父的这个问题把我问的哭笑不得,我说什么好呢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岳父一脸严肃的问

说真的,我当时心里很气愤,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猜疑我,也许是觉得我和晨从来没有这样过,就把事情想的严重化了,而一般人都会很自然的将问题加在男方头上,更何况他是晨的父亲,在岳父的眼里,晨的人品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此时真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这件事情尽量不能让老人知道,岳父的自尊心是很强的,一生争强好胜,从来不服任何人,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被气出个好歹,那也有我的责任。我将心里的怒火向下压了压

“爸,您怎么会往这种事上想呢,哪儿有的事呀?”我说

“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这种事,没动过这念头?”岳父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神问

“真的没有,是不是有人和您胡说什么来的?您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没有就好。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来,我绝对饶不了你!”岳父语气坚决,义愤填鹰的说

“……”我真想问他,如果是晨,您怎么办呢?

“既然不是这种事,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至于闹分居,回去把她找回来吧。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扮嘴的,但以后注意,别闹成这样了。”

“是,是。您放心吧。”我强行让自已的面部露出笑容,岳父此时根本就看不出那是苦涩的笑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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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从岳父家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岳父询问我时那威严的表情,看起来,他是极其反感这种事情的。岳父结婚较晚,三十几岁才有了晨。其实表面上看从小就对晨管教的很严厉,实际上一直是将女儿视为自已的全部,绝对不允许女儿受到一点伤害,他是一个成功的人,所以也希望女儿能够延续自已的道路,可能正是他这种好强的个性,才造就了晨有些怪异的心理。老头很倔强,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着实来之不易,从我的角度来说,真的不想伤害他。

我和岳父谈完,又在客厅和他们二老一起聊了一段时间,当然不再提及这件事。岳母看我俩出来时的表情都比较轻松,她那紧张的神经也就放松了。楚楚没有同我一起回来,是二老不让她走,岳父的意思是把我俩的事情解决好,再来接她,而且送我出门时对我说:“不解决好问题,你们俩谁也别单独来见我!”

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虽然是疲惫不堪,但是丝毫没有睡意,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一慕慕,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拖着绵软的脚步,走进书房的电脑前,好久没有老同学们的消息了,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打开校友录,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醒目的婚纱照。那是和我同舍的丁,当年我们宿舍的音乐才子,弹得一手好吉它,天生一副好嗓音。他当年也追求过晨,我曾经甚至将他列入“劲敌”一个行列中,当时虽然大家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可实际都是暗自较劲,互不相让。最后,当晨和我在一起的时侯,他还专门写了一首歌,祝福我俩。后来我问起晨为何没有考虑他时,晨的回答是,“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和我说过的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他这个人就是比较内向,不太爱说,可是人家会唱呀,你看他吉它弹的多棒呀!”“是吗?我到是看到过,可是没觉得他唱得我强多少呀?”

毕业以后,丁没有选择当初所学的专业,他认为自已还是适合搞音乐,当初学这一行,纯粹是迫于父命难为,如今长大了,不想放弃自已的理想。在毕业两年以后,终于签入了上海一家唱片公司,负责搞一些推广工作,虽然和自已的理想有一定差距,但总算是跨入了这一行。这些年,同学们都陆续的完成了自已的终身大事,只有他还在频繁的更换着女友,用他自已的话说“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走进坟墓。”没想到如今他也要结婚了,照片上的新娘是一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年龄超不过二十五岁。我们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突然看到,还真有些想他,我拿起手机,翻到了他的名字,

“你个呆B,怎么想起我来了?”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情绪高涨,这么晚了,看来他还没有休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我们联系的俗套问侯

“废话,告诉你,不光活着,还活得非常好呢!”他得意的说

“是吗?要结婚了吧?”

“对呀,你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还是从新闻联播上听到的?”

“我不和你逗贫了,怎么?这次动真的了,不想再换了?”

“对,就是她了!绝对不换了!你看见照片了吧,怎么样?”他的语气非常坚决

“嗯,挺不错的。你要是真决定,可就别再玩了,踏实下来好好和人家过日子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三八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老样子。”我只能这么回答

“嗯,晨怎么样啊?”

本来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可他这句话一出口,又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啊,她也不错。”

“是吗。我六月办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过来,别忘了带着她,我也得向她显显,让她嫉妒嫉妒我老婆。哈哈哈!”

“行,到时我一定去。”

“那就先这样吧,我老婆叫我呢。”

看来丁终于迎来了自已的幸福,说实话,我的心里很羡慕,这种羡慕和那年他羡慕我得到了晨是不一样的,我羡慕他的是那得意的笑声。他结婚的那天,也许我和晨早已分道扬镳,真不知道那时我怎么和大家解释,相信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和晨会分开。

不自觉得打开电脑中的相册,点击晨的文件夹,这里面几乎囊括了晨所有的照片,记录着晨从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直到如今韵味十足,气质高雅的女人,照片中的她在每一个年龄段都应该算是出类拨粹的。尤其是大学刚毕业时花费相当不菲的价格拍摄的那套艺术照,更是将她的形象展示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毫不夸张的说,不逊于任何一个平面模特。如此出色的她,为什么……唉,心里不禁掠过一丝心痛。

凌晨两点钟了,还是毫无困意。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电脑的桌面,不知到底该去点击哪一个图标。最后,将指针停留在了那只企鹅上面。这个QQ号码是多年以前我申请的,我和晨一直都共用这一个号码。里面的人都是我们的同学或朋友,之所以共用这一个QQ号码,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平常是很少用这个的,晨可能用的也不是特别多。今天我打开它,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好朋友在线,想找个人聊一聊。

也许有些事情发生是巧合,也许真的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引导你这样去做。说实话,我了解了巩的真实想法以后,对晨气愤之余也产生了一种同情,我甚至有些莫名的去寻找原谅她的理由,我有时会下意识的想,如果她像我道歉,我该怎么办?这个决择也在这段时间里不停的困扰着我。至于原因,我想可能只有一个。我看过晨的照片后,这种想法竟然在逐渐的开始占据上风。本来决定结果与否,在她冷静下来以后,都要和她认真的谈一谈,但就在这时,我这个纯粹无意的点击,又再次将这个想法重重的击倒了……

(未完,待续)
三十八


我在这里首先要承认我当时的行为是有些卑鄙的,我不知道如果换作是其它人,会不会也这样做。我成功的登录,名单中只有两个人在线,这两个人都是晨的同学,先后和我打过招呼后,我向她们说明了我是贺,我们每次上线都会向朋友说明身份。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也就无话可说了。我有些失望,期待的几个朋友都不在线上,但一想,也是,这么晚了,谁还不休息。正当我准备关闭QQ时,一个提示音响起,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闪烁着一个男人的头像。我顺手就点击了消息,

“你怎么这么晚还上网呀,从来没有过呀。”这个人我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显然是晨的网友。我和晨都有过几个网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在对网络充满新鲜感的时侯交下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这几位网友聊过了,可能他们都已经将我的号码删除了,晨的情况估计也和我差不多。这个人即然我不认识,而且还出现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那可能只是被晨删掉的一个网友,我没有多想,觉得也没必要向他说明身份,想回复他一句就下线。

“嗯,今天有事,我马上就要下了。晚安。”正当我要关闭时,他的回复又传过来

“等一下!”

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我觉得要是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看完他这几句话,我更觉得奇怪了,他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

“你说吧,怎么了?”

“对不起,耽误一些你休息的时间。说实话,我这些天来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如果今天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完这段话,觉得语气很不对。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等晨?对于晨上网聊天,我从没有干涉过,因为她聊的很少,近几年更没有什么网友在QQ里出现过。他说以后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我决定问一下,没有和他公开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没有机会了,你怎么了?”

“我要出国了,以后就在澳大利亚定居了。”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说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已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涛涛不绝

“我一直在向你撒谎,其实我见过你,那次我来北京出差,朋友带我去你的饭店吃饭,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复旦的,在学校里看见过你很多次,只是没有说过话。和你搭了句话,果然没有猜错,我比你大二届,那天你听说我们是校友,还座下和我聊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吗?”

“嗯”

“其实从那天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后我去北京出过几次差,都去过你的饭店,但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你。”

不出我所料,这种人晨遇到过好几个,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继续说“我回来后,就通过你说的班级,从校友录上查到了你的QQ号,于是就加了你。我只是在网上假装巧合我们是校友,其它的没透露给你什么,刚开始,我觉得你对我很冷漠,我觉得能和你在网上聊聊就满足了,慢慢的,我觉得我们聊的多起来,你也会向我说一些你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我很高兴,这可能是我的错觉,可能你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聊得来的网友而已。”

我听到这里,就想关掉QQ了,因为我觉得很无聊,但一想他说以后没有机会了,还是让他倾诉完吧,了却他这个心愿。

“嗯,是这样。”

“我知道你我都有家庭,可能我这个梦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真觉得我们很聊的来,虽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都很一致。”

“嗯”

“在今年三月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我突然大胆的决定试探你一下,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没想到你第一次和我说出了心里话。”

看到这里,我觉得很意外。晨说出了什么心理话?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我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也没有什么,年龄35岁,上海人,复旦大学毕业。简介只写一句话“努力过,就没有遗憾”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往下听呢,我不想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但听到这里,已经无法控制

“嗯,我说什么了?”

“你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承认了。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感觉梦想可能真的会实现了。于是问你这个人是谁,但你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失望。”

“嗯,我当时怎么说的?”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是没有任何位置,本来让我印象很深的交谈,在你那里毫无印象,你都已经忘记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困,所以头脑有些乱”

“你说你喜欢那个弟弟,今晚你们因为那个原因吵架了,闹了不愉快。虽然你知道你们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心理还是很难受。”

看完这句话,我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闭上了双眼。原来还是他,虽然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但晨敢于向一个网友去表白内心,就说明她是动了真情。虽然晨自已也对我承认过,但此时从别人口中听说,还是觉得是很突然的打击。那个人继续说

“我听完以后,觉得很沮丧,你可能没有感觉到,其实对我打击很大,原来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倾诉的工具。虽然你的倾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还是甘愿作为一个你倾诉的对像。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不可能像现实中的朋友去说的。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很灰心,就一直没在和你联系,下周我就要走了,我觉得还是将我的内心告诉你,不然我会觉得遗憾。”

“嗯,我那天因为什么和他吵架?”我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看来你是困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你说那天他提出让你先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就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你在事后毁灭了他的这个想法,他就生气了。你和我说,从现实来考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第一,你不忍心去那样伤害你的先生,第二,肯定受不了那种无情的指责。虽然我当时也很难受,可也开导你要敢于挑战事俗的眼光,追求自已的理想没有什么错误,你有没有听我的开导?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此时我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沾满强酸液体的刀子剐破一样,那颗心就好像要在这种酸楚的疼痛中裂开一样的难受。我真不能相信,晨会这样想。

“我当时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吗?”

“当然没有我这么直接,可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晨怎么遇到这么多小人,这显然也是一个混蛋。我给他回复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祝你在异国幸福,我下了。”然后就关掉了QQ。

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用同一个姿势一直座在电脑桌前,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晨一缕新的阳光照射到我的眼睛里,终于轻轻的站起身。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和这个人聊天,他让我知道了好多,可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呢?!人有时可能越多知道一些事情,就反而会对自已越不利。而因为你的“了解”而选择可能只会让你比不“了解”的选择更加痛苦。那个网友应该不会骗我,因为他觉得面对的是“晨”,在向她“袒露心扉”。我高估了晨的智商,低估了巩的智慧,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种招数,这可能也是他说的没有完全达到的那个目的。还好晨没有晕到底,否定了他这个决定。如果真的按巩说的那样做.....那可能真是对我们整个家庭都是天大的嘲讽。

我想我接下来要和晨谈的就是关于那一纸协议的问题了,我拨打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的。座了一会儿,又拨打了大焦的电话

“贺总”

“怎么样?”

“按您说的那样办的。”

“嗯,给我下手再重一点,二个小时打一顿”

“行,不过,这小子现在也被打的够呛了。”

“…..算了,先别打他了,让他也歇会吧。……”

上午九点钟,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公司,木纳的回应着员工们的问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我此时无心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这是由不得我个人的意愿的,这么多天,已经积压了许多不得不去处理的事物。不知不觉得天就已经黑了,我本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的生活,可是我觉得这一天,过得好慢,接下来不知如何去渡过这可怕的夜晚。我想了想,拨通了乔治的电话…….

(未完,待续)
三十九


在北京三里屯的某个酒吧,凌散的座落着几桌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有的孤身一人,手握着酒杯若有所思,有的和几个朋友开杯畅饮,侃侃而谈,低沉的萨克斯曲,深蓝色的灯光,让这种优雅的气氛中充斥着一些神秘色彩。我一个人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吸烟边整理着自已混乱的头脑。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和我打招呼,直接就座在我对面。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衣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穿着打扮成熟,但看年龄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她毫无顾及的伸手就拿过我面着的玉溪,抽出一支点燃又将烟盒扔在了桌上,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一个人待什么劲儿,陪你聊会儿吧。”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一个人,在等一个朋友。”

“是吗?还没来吧。能不能先请我喝一杯?我先陪你聊聊。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寂寞的。”

我叫来一个服务生,“想喝什么,请便”

她要了一杯爱尔兰威士忌,然后看我,我摆了摆手,指着远端的一个空位对服务生说:“把这位小姐的酒放在那里,酒单记我的。”

她听完不屑的冲我一笑,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在我面前,“哪天需要给我打电话吧。”

我点了一下头“至少今天是不需要,小姐请便,别耽误了生意。

她笑了笑,站起身, “不和我交换一下片子?”

我摇了摇头,“鄙人身份低微,还不具备印片子的资质。”

她转身刚要走,又突然回过头,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承蒙你今天款待,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光临,我可以考虑给你免单一次。”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拿起刚才她扔给我的名片,非常简单,只有人名和一个手机号。

小薛曾经告诉我,他们内部因为这种职业是否应该存在还进行过讨论,存在的利端就是可以很简单的就满足人空虚的需求,从而大大降低了强奸犯罪率。弊端就是容易传播危险疾病,不利于人身健康。我问他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他叹了一口气“唉,说实话,这些丫头,其实也不容易,说白了,谁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这种事,都是自已的东西,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你说你管他干嘛呀……多宣传一下预防病不就完了。

我现在想起小薛说过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名片扔到地上。

时间不长,我看见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老外。他寻视了一下四周,我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他立刻就发现了我,快步向我这边走来

“SORRY,兄弟。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让你久等。”他走到我近前,对我说

“没关系,我也刚到。请座,乔老师。”我把他让到我对面的座位上

我们还是像上次一样,闲谈了几句。他先将话切到正题

“兄弟,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想你今晚找我,也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乔治收敛了微笑,严肃的问我

“……您说的没错”

“能和我说说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吗?”

我将那天离开他以后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还是那样随着我的讲述不断的改变着面部的表情。在听到巩最后和我交待的理由时,他紧皱起双眉,一直再没有变化。

听完我的讲述,他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是呀。乔老师,我现在被这件事困扰的精疲力竭。”

他听完摇了摇头“你想好我上次提给你的问题了吗?”

“您指的是什么?”

“你还想不想和你的妻子继续生活在一起?”

“我……可能不想了。”我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是吗?那很简单,你可以让那个男人在这个城市里永远都无法立足,然后抛弃晨,让她自愿去选择自已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重新开始一次甜蜜幸福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不再和你有关系。你还很年轻。这个我到是可以帮你。这可能是一个最痛快的解决方式。”乔口气坚定的说

“可能不像您说的那样,我可能真的没有精力再去谈一次恋爱了。”我用一种无奈的口气低着头说

乔治听完我的话,笑了“其实你今天约我来这里,就说明从你内心并不想放弃你的妻子”

“……”

“她敢这样去做,可能也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兄弟,这就好像是一场战争,敌人趁你不备的时侯偷袭了你。证明你实力比他强的方法,就是将你丢掉的城池,再抢夺回来,当然,是不是该这样做还是要看你的意愿。”

“说实话,我现在从心里上也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身体……我真恨她的不知廉耻,不懂得自爱。”

“这可能是绝大多数男人都不能接受的,如果你永远都这样想,那就只有放弃,这个我没有什么可以建议的,”

我沉默了一段时间,“乔老师,您说她为会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想不明白。”

“从你说的来看,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女人,其实也是有一种征服欲和占有欲。像她这种出色的女人,一直都是体会着被其它男人崇拜的感觉,所以这种打击对于她来说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失落感,可能对于她的自信心是一种严重的打击,她一开始可能只是想找回一些心理上的平衡,但我前些天和你提到的她那些所谓的优点,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不同于其它男人的怜悯之心,至少说,她不厌恶这个男人,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为爱,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对其它男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我看来,那种感觉可能就是爱。是让我永远无法原谅的爱,其实正是因为有这个“爱”,才让我加深了放弃晨的决心,我一整天脑子里都不断的回想着QQ上那个陌生网友的话。

“如果她的内心只有你才是number one,你是其它人永远无可替代的,如果她像你真实的表露这个想法,在她心里,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人能够打败你的,你会不会原谅她?或者说你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不要考虑你和她分开会伤害好多人的因素,只考虑你自已。”乔治突然这样问我

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也没有给出自已一个答案,放弃她可能不容易,但说服自已再去接受她似乎更难。我冲乔治摇了摇头。

“你可以去试试,我想事情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到那时,你看看自已的心理是什么感觉,也许亲自体会以后,就会知道答案了”

“您说对于那个混蛋,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嘛?我想对于你来说,处理这么一个人应该有一百种方法吧?但是,我不建议你在他身上消耗什么精力,因为这样一个人根本不配你去那样做,他只不过是个疯子而已。”

我听完会心的笑了笑

“但我提醒你一件事,注意千万保护好自已的家人,尤其是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疯子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嗯,我一定会注意的。”

那天晚上,我和乔治的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凌晨的三点钟,他才起身告别,临分开时,他对我说

“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到时我邀请你去参加我的生日party,从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不是一个人来。”

我明白乔治这句话的意思,看的出来,他并不希望我和晨分开。但是,我真的不知该不该像他说的那样去感受一下自已在晨心中的位置…..

(未完,待续)
四十


回到家里时,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许是酒精的原故,一头就裁倒在沙发上。我原来本是不善饮酒的,可以说是沾酒便醉,但无奈于本身工作的需要,说真的,最开始时陪客户喝酒时,完全是凭着一种豁出去的胆量,我其实很反感有一些人,在谈一件事情前先举起将近二百毫升的酒杯说:

“先别说其它的,先干了这一杯,什么都好说!”

“对不起,我酒量不行,您看浅一点行不行?”

“别和我来这个,一点也不爽快。你看我的来,今儿你不随我就不是我兄弟!”说完,仰头,一杯酒下肚,然后向你亮出杯底,证明自已的“诚意”。

你说这个时侯你喝还是不喝,我那时真是怵头。无奈有些人评判一个人够不够朋友,可不可交完全就根据酒量这一项认定。所以在这个时侯,就算杯中是毒药你也必须要喝下去,不然人家说你不实在,不够朋友,生意可能也就会受到影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喝完那一顿酒,生意可能是搞定了,但回家经常难受的不知要吐多少次。我的酒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随着生意不断的日益壮大而增长起来的。

凭我现在的酒量来说,今晚喝的并不算多,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呢,难道是这红酒后劲发作?不,我想并不是酒让我麻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举杯浇愁愁更愁。是我自已想醉…..

不知为什么,突然特别想她。我承认我自已没出息,但我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感觉,手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就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那个轻柔,莺细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这个声音好像阔别我好久了,似乎是从前世传来,虽然悦耳,亲切,但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激动,所以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呀”她的语气温柔极了,我觉得心好像被电了一下,突然又激活了某一根神经。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我还是尽量压制一下自已的语气,尽量显示出一些冷漠

“你这几天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她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那边抽噎的声音

“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也挺好的。你在家吗?”她尽量让语气恢复了一下

“嗯,我…..在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舌头好像有些不听使唤

“是不是又喝醉了,茶就放在厨房左边那个柜子里,要是吐了,药放在茶几下面。”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我听她说完,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以前她曾经无数次的和我说过这番话,可为什么我从没有这么激动过。我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再听她说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说,“晨晨,我想你”那样的话……我清醒过来可能会后悔。

我先努力的镇定了一下情绪,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睡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电话没有再打过来,我就这样握住手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睡去….

醒来的时侯,已经是上午九点钟,酒精可能真能起到提高睡眠质量的作用,如果不是喝醉了,我是不可能睡这么久的。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再次拨打了晨的电话,我想和她谈谈了,看看乔治所说的number one,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无论我和她的结果怎么样,我的心里可能都会舒服一些。如此去寻找心理平衡,看起来真的有些愚蠢,幼稚。

她没有开机,可能是昨晚接完我的电话,又关掉了。我知道这说明她还在冷静中,还不想和我谈,算了,还是等着她来找我吧,她说过想好了会找我的,说实话,我现在的头脑也很乱,同样需要冷静一下,无时无刻的想着这件事情,这几天感觉自已好像老了好几岁。

大焦说巩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低着头座在那里不动,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让他们不用理他,让他自已一个人待在屋里就行了。

“看他缓过来了,是不是接着打?”

“….不用了,看好了就行了。”

“好。”

对于巩,我现在先不想理他,让他吃点苦头再说,他不是说过三天警察就会找来吗?我其实并没有被他唬住,我三天之内是绝不会放他走的,有些较劲的意思。

回到公司,令我无比烦燥的各种事物又扑天盖地的迎面而来,购置申请,投标方案,人员变动,辞职报告……我只好硬着头皮一项接一项的打理。就在我认为一天又会在这种状态下渡过的时侯,在傍晚的时侯发生了一件事情。

当时正在忙碌的处理着手中的工作,突然门卫向我报告,说有二个人想要见我。

“什么人呀?”我烦燥的询问

“他们说是XX工地打工的”

我听完,心里责备门卫,我都已经向他交待过,除了重要的几个人,今天谁都不见,两个其它工地打工的,怎么还问我?!于是带有训斥的口气说“我来的时侯,不是就和你说了吗,还问我干嘛?”

“是,可是这两人说什么也要见您。”

“有什么事呀?”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就和您说,对了,他们说自已是巩助理的朋友。”

他这句话一下就让我停住了手中的笔,巩的朋友,他们找我干什么?无心再继续手中的工作,“让他们去会议室等着我.”

我座着没有立刻起身,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这时侯他们找我干什么?来威胁我,让我放了巩?还是想以这个为借口来向我敲诈?先去看看再说吧。我站起身,直奔会议室走去,一进门,看到二个年轻的小伙正座在里面,小王(一个小女孩,负责打字,接待之类的工作)正在给他们倒茶,见到我进来,二个人也站起身“贺经理”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座吧”他们二人又座下,我示意小王可以出去了,会议室里这时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未完,待续)
四十一


这两个人我见过,和巩是同乡,来北京也有几年了,现在的工作好像还是巩帮忙介绍过去的,在某个建筑工地当个小头。和巩的关系自然应该很好。他们今天来

肯定是和巩有关系。我没有必要和他俩兜圈子,开门见山。

“二位,有话直接说,找我什么事?”我说

“既然贺经理这么说,我们也就直说了吧,巩是不是在你这里?”二人的口气很生硬,看样子是想来我这里玩横的,这我早有准备,

“是在我这儿,你们怎么个意思?”我的口气也同样生硬

“你把关起来了吧?”

“对!”

“他还活着吗?”

“怎么着,想去公安局报案是吗?”

“你就告诉我们他怎么样了?”

“没死,他这种东西也不配我这么去干”我冷冷的说完,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没想到,我这句话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冲我笑了。他们这一笑,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们笑什么?”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对我说“贺经理果然是爽快人,佩服。”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意思,您说的话我们爱听,说的好,他这种东西根本不配您脏了手!”

这句话一出口,更是让我费解,他们怎么会这样说呢,是和我演什么戏吗?

“有话直接说,别和我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这么和您说吧,您知道我们今天来找您干什么吗?”

“不知道”

这时两人都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对我说“贺经理,我们哥俩今天来是和您赔罪来的。”

“替他向我赔罪?”

“不是,不过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我俩。”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带着质疑的口气询问

“就和您直说了吧,您和巩的恩怨我们都清楚。”

我听完,瞪着他们说“是吗?你们想怎样?”

“他前几天嘱咐我们一些事情,说如果他突然消失了,一周之内还不能联系到他的话,就多带几个人去找他,他还告诉了我们几个地点,说在这几个地方还找不到他的话,就直接报警,说他被绑架了,而且举报你有嫌疑。”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举报,还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我带着不屑的口气询问

“如果我们想要那样做,那就不会来找您了。”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充满警惕的询问

“您别怀疑我们,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哥俩看不惯他做的事,觉得他不对呀,他太不对了。您这么多年对他是什么样,我们看的非常清楚,他这个混球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混到如今这也人模狗样的,我们谁也没想到。说实话,谁不知道这些都是您给的?我还比他早来好几年呢,但是谁现在也没有他混的好,可是他做出这种事,太不仗义了!”他竟然起说越激动

这番话一说出口,真让我吃惊。“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几个人都商量过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这件事随便您怎么处置他,我们绝不插手。但就是求个人情,您给他留住这条命,当然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去告密。”

他们这些非常突然的举动,让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你们这么做,对他来说启不是太不仗义了?”

“我告诉您,他不配做陕西人,我们那没有这样的,都是农民出身,做事讲究实实在在,人家有不眼馋,靠自已真本事吃饭。我们都是出门打工的,养家糊口不容易,如今也算是能在北京立住脚,我没读过什么多少书,但做人知恩图报这点道理还懂,就算是没有恩,也不该这么做.他要是本份的打工,被欺负了,我们肯定得帮他。但他做的事情,不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对,虽然是老乡,但也得分辩是非,这不能怪我们抛弃他,是他自已不做人。但有一点,我们必竟是同乡,我先替他赔个罪,你怎么处罪他,都不过份。还有,你和他的事情,只有我俩清楚,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他俩,他们的表情很自然。

两人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 我们话说完了,知道你可能不大相信,没关系,信不信那是由你。我来和你说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你够意思,如果你像我们工头那样,可能也不会来。行了,话说完了,你去忙你的,我们走了。”说完,他们二个人一起站起身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年长一些的人,看他的样子,大概快四十岁了,长得倒是一脸的淳朴,如果光看上去,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但尤于巩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年长的那个人说

“我姓党,他姓王。您有什么事直接可以去XX找我。就这样,我们走了”说完,他们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满腹的怀疑。说他们在骗我吧,但是说话一针见血,态度很明确。相信吧?他们可是巩的同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可能好多的朋友也会像我一样怀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在这里可以告诉您,是真的,他们一点也没有欺骗我,怎么说的就是怎么做的。说实话,这两位兄弟的人品让我十分钦佩,也让我的心理有了些许的安慰,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人多,绝大多数人还是都可以分辩事非。但是在后来,因为这件事情,老党和巩自然反目成仇,被巩找人暗算,遭受了一顿毒打,让我心里十分难过。我曾几次邀请他来我的公司,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言规正传,即使他们两个人不来,我也不会在三天之内放了巩,说真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最多也就是落一个给几个公安局的朋友添了点麻烦而已。我当时虽然也在怀疑他们两个人找我,是不是巩订下的什么伎俩,但是我也没有采取什么措失,只是派几个人每天轮流在楚楚放学时暗中看好,不要让她被陌生人接走。

我没有改变计划,还是决定先处理晨这边.我离开巩的第三天,晨还是没有和我联系…..当天晚上,大焦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附近也根本没有其它人出现过,也就是说巩所说的三天过去了,公安局或者他的朋友并没有找到那里去…..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dbwyj 于 2006-11-9 16:17 编辑 ]
怎么又有个人发////???快点拉
还不快啊,一天发了十章了。
吊人胃口嘛,快点放放掉好来.
朋友,人家原创的都没有结束了,我怎么结束啊?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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