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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叁拾万元

  周五晚上,CE酒吧。  
  我走到自己座位处的时候,发现今晚桌子上多了一小束羞怯柔弱的小小野花。  

  Key不在,有服务员送上青啤和花生米。我坐下来,仔细地看着它们。这些细弱的小花有黄、紫、白、蓝四种颜色,和着些绿叶,插在一个淡蓝色的小玻璃花瓶里,静悄悄的绽放中,有一种凄艳的美感。我环视整个酒吧,只有这一束。  

  这一周来到处找工作,虽然还不至于心情沮丧,但却算得上是低沉了。而今天,在这个专属于我的座位上,看到这意外出现的小花束,我有种惊喜的感觉,认为它是有人送给我的。这样想着,一时间心情大好。  

  看着美丽的它们,我喝了大大一口啤酒,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么高兴?”是Key。拿着瓶啤酒坐在我的旁边,笑着问我。  

  “Key,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那束小野花,“我能认为这些是有人送给我的吗?”  

  Key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谁?是谁送给我的?”我的眼睛睁大了。  

  “呵呵,你猜。”  

  “天啊,Key,你怎么也象磨磨似的,动不动就叫我猜这猜那的?我不猜,你快说吧!”我着急。  

  “哈哈,那我告诉你吧,是咪咪。”Key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道。  

  “啊?咪咪?她干嘛送花给我?”我奇道。咪咪是Key5岁的女儿,胖胖脸蛋上有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头上似乎永远扎着两个可爱的蝴蝶结。本来文静的她每次在酒吧遇到我,总喜欢和我说这说那的。  

  “今儿咪咪幼儿园的老师领着小朋友去狮子山玩,她采了两束野花回来,一束给了妈妈,这一束让我送给你。”  

  “……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什么要送给我呢?”我糊涂了,摸鼻子。  

  “她说任一凡叔叔长得帅,又有情调,喜欢你,所以送花给你。”  

  “……”我愕然。“她真是这么说的?”  

  “骗你干嘛,连我这个当爸爸的都没有。”说完,Key做失望状。  

  “娃哈哈……”我大笑了。童言无忌,真没想到我任一凡竟有如此魅力,连五岁的小女孩都看上我了,真的开心啊!如果换成你你也一定会开心的。但我也知道,咪咪应该是在老爸的点拨下才会有此创意的吧。Key知道我最近不顺,为的就是让我开心一下。我拿起酒瓶和Key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干。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轻柔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一个明艳到不可直视的女郎。  

  Key看了看她,又看了下我,站起身来走了。没等我说话,叶琳已经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我没去看她,而是把目光一直盯在这束小花上。我不知她为何而来。  

  “你不请我喝杯酒吗?”仍是那轻柔的声音,仍然令人无法拒绝。我招手,服务员送来青啤。  

  “来,我敬你。”叶琳把酒瓶举到我的面前,她的眼睛如一泓深潭,带着神秘的深紫色,此外,……还有盈盈的笑意。  

  “啵。”清脆的碰瓶声。瞬间,时光倒流,我竟有象是一下子回到了两个月前的感觉。然而又一转头,已经物是人非。  
叶琳仰着头,嘴对嘴把手里的酒喝了近一半才放下来。  

  今天她的发型与以往不同,长长的头发泛着波浪自上倾泻而下,映衬着她微洒腮红的绝美的脸庞;睫毛很长,就似微微眨眼便可被它撩动心弦;陌生而又熟悉的阵阵幽香让我的心产生微微麻木的感觉。一时无语,我双手抱着酒瓶,看着眼前的小花。  

  “这花好漂亮啊,是你的吗?”叶琳的声音里没有了冰冷,反而带着种小女孩说话时才有的惊喜与慵懒。这种语音语调几乎让我想不起来她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一个拥有亿万资产的财团继承人。  

  “嗯。”  

  “你采的吗?”  

  “不是,是别人送的。”  

  “……我能问问是谁送的吗?”说这句话时,感觉她象忽然有点失望似的,声音微微一滞,竟低沉下来。  

  “是咪咪。”我喝了口酒,看着那束小花,笑了。  

  “……咪咪是谁?”问完这句话,叶琳立刻觉自己问得也太多了,脸竟有些微红,接着说:“对不起,你不用回答我,我不该问的。”  

  我看着她,心里在想,如果没经历那么多事情,我绝对已经爱上这个女孩了,但现在,这已无可能。反倒是因为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了,两人间说话的情境又可以恢复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咪咪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小女孩,是这个酒吧老板的女儿,今年5岁。”我微笑着说。  

  “是吗?呵呵……”她笑了,停了一下,她问了我刚才问Key的问题:“她为什么要送花给你呢?”  

  “她说我长得帅,又有情调,喜欢我,所以送给我的。”我答了她Key回答我的话。  

  “噢?哈哈……”叶琳先是愣了下,然后放下酒瓶,用手堵住嘴吧,大笑了起来。一时花枝振颤。  

  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我问她:“怎么你觉得很好笑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个叫咪咪的小女孩很可爱。童心童趣,孩子们的世界里永远有那么多欢乐。”她看着手里的酒瓶说到。  

  “还有就是,”她停顿,看到我询问地看着她,于是又再说道:“她还挺有眼光的呢。”  

  晕了,她竟然说这种话?!这么个搞法,我们之间的情绪肯定会越来越不对劲的。一些那一夜的碎片不可抑止地在我的脑海里翻腾起来,不断拚凑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不能再想下去,我要把那些东西埋藏在心底,由其这个女人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流露出那怕是一点点的让她感觉我在怀念的意思来。过去的,将永远过去,我对自己说。  

  “是的。”听到我骤然严肃下来的声音,她也正色地点点头,声音随之平静下来。  

  “有什么事儿吗?”其实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来找我的,就一直在想她会因为什么事情找我。难道是还是象那天一样,想找我回公司工作吗?好象不可能。  

  没有说话,看了看我,她放开手里的酒瓶,拿过那只精致的LV手包,从其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用手推给我。  

  我奇怪,拿起来看,是工商银行的现金支票,金额处写着:叁拾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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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一粒子弹

  “什么意思?”我问。  
  “因为你的策划案得到朗星公司的认可,使世纪畅想得到了这笔业务,这是你应得的奖金。”叶琳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看着她,先有些愣,然后展开笑容。对那些给你送钱来的人,你总得给人家一些好点的脸色看吧。  

  我又拿起那张支票,端在眼前,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日期对头、大小印鉴完整、金额大小书写无误。小心地把它折好,放入口袋中并系上扣子,然后我笑着对叶琳说:“谢谢。”  

  就象她说的,这钱是我应得的。虽然她不给也就不给了,但既然给我了,那么我肯定是当仁不让了。你们说呢?  

  需要一提的是,这件事让我增加了对叶琳的好感。最起码,如果作为合作伙伴,她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叶琳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放下包,重新拿起了酒瓶,喝了一口,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有件……”她说;“如果……”我说。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一起开口,又同时停下来。我笑了下,伸了伸手,示意她先说。我要说的是‘如果没有什么事儿,那我先走了。’  

  对我来说,在世纪畅想的使命已经完结,而今天她送来的这笔奖金又为其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做了我该做的,她做了她该做的,这样很好。至于这个女人,或者说女孩,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始终觉得她是界于女人和女孩之间,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但就象流星划过天际,很快会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此刻,对我来说,早早地离开她,忘掉她,开始新的生活才是王道。所以,我准备先走了,而且以后都不会再见她。  

  但既然她要说话,我就得先听完,这是最起码的绅士风度。  

  “有件事我要和你解释一下,那就是在到世纪畅想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错怪了你,我希望得到你的谅解。”她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其实我知道,她所谓的错怪了我是她一直把我看成是东森一伙的,但是,事情又怎会只有这么简单呢?  

  “一直以来,我主观的认为你和东森是一伙的,是在世纪畅想搞破坏的商业间谍。当然,我当时是持有证据的,那就是很多本来可以做好、赢利的项目,最后全部做砸了,而那些项目策划案的起草者,几乎都是你。”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我则看着酒瓶。  

  “还有就是那次美国蓝箭公司的那个项目,”她的手抓紧酒瓶又松开,然后又抓紧,“你竟然不按照对方设定好的意见起草策划书,我认为你是在存心搞破坏;再就是你和东森一起吃饭,全体大会的时候东森还帮你说话,说不该开除你。所有这些,让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直到你为公司赢得了朗星的这单业务,我才知道我错怪了你!任一凡,……真的对不起!”  

  应该说她的道歉很诚恳,我竟然有点感动。可以说在心里上,我已经接受了她的道歉了。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我已经不再为这件事儿生气了。”我点点头,冲着她笑了笑,  

  “那太好了,你真的是一个有胸襟的男人哟。”她也看着我笑了。我发现叶琳很会调节气氛,我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影响了。  

  “别这么夸我,男人也会不好意思啊。”我伸出食指,弯起来,放在鼻梁上上下运动。  

  “呵呵……”叶琳笑了,是那种声音、表情都会要人命的甜美的笑,我不敢看。  

  “我还有个请求。”随着气氛的进一步融恰,她不经意的说道。  

  “什么?你说吧。”我不以为意。  

  “希望你再回公司工作。”她盯住我,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  

  我的笑在脸上僵住。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坚决不可能。  

  打死也不可能。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我的声音瞬时变得冰冷。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一夜的事情,我可能不用考虑,马上就答应她。  

  现在工作不好找啊。再说了,她算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了,你想想,一个离开了公司的人赢得了业务,她都会追出来发巨额奖金给你;而且自己有错并不摆任何架子,能够诚恳地道歉;能力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个年头,这样的老板几乎已经和国宝大熊猫一样珍贵稀少了。作为一个打工的,能在这样的老板手下干活,那绝对是一种幸运!可是现在,那一夜的事情,就象一座山横在了我们面前,我已经无力翻越了。一夜情不能随便玩,有时它会害死人。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是说……那晚的事情吗?”  

  一直把玩着酒瓶,我没有去看她,也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到了说这句话时她的羞态。  

  “……那件事对你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看我没有反应,她又试探着问到。  

  不说话,此时此刻,我能说什么呢?我该说什么呢?  

  “……现在社会那么开放,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做了就做了,忘记它不就行了吗?”她迟疑着,说了这么一段话。  

  我猛然转过头看着她,我想,我眼中的冷漠可能吓到她了,刚才还是满面红霞,转眼间变成惊愕的表情。  

  我缓缓站起身来,“叶小姐,对不起,我先走了,您一个人搁这儿慢慢玩吧。”冷冷地说完,我往门口走去。  

  我恨她!本来在心底里留存的,是淡淡的美妙回忆,因为那一夜,我曾经产生过很多美好的憧憬,甚至是和那个女孩共度漫漫人生。可是现在,被她这轻轻的一句话击了个粉碎!心动变成了肉欲,感觉变成器官。  

  “你站住!如果说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呢?”不再理会她的话,我的脚下毫不停留。  

  “如果我说我认识陈青呢?!”叶琳在身后大喊。  

  听到这句话,听到那个名字,已经握住了CE大门把手的我,象突然被一粒子弹击中,再也挪不动脚步!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唯一密码

良久,我才慢慢转过身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叶琳站在座位那里,也看着我。

    酒吧里的人此时都被叶琳的这一声尖利大喊惊到了,齐往这边看过来,可能心里会说这个女孩子这是怎么了?有些老爷们已经对我怒目而视了,估计在想这小子也太他妈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对他如此痴情,而他竟然说走就走,这么绝情,简直是欠揍嘛。

    一步步走回去,站在桌子的另一面和叶琳对视着,我发现她的眸子幽深似海,隐隐的波涛中翻滚着不为我所知的秘密,我盯着它看着,眼都不眨,既便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也在所不惜。

    “你说你认识陈青?”从这一刻起,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她掌握了,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直到她把认识陈青的事全部讲给我听。

    对视。十秒。看了看周围望向这里的人们,叶琳低头慢慢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ESSE香烟,用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燃,她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手肘架在另一只抱在胸前的手臂上,轻启朱唇,把淡蓝色的烟雾慢慢地呼出来。

    看她坐下来,我也跌坐到椅子上。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思维了。她认识陈青吗?陈青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人在哪儿?还在英国吗?她怎么认识的陈青的?难道陈青和她说起过我吗?……

    脑子里的N多问题,象N多的怪虫在撕扯着我的心,让我产生悸动、心律不齐、偷停等症状。唯一可以拿来治疗的,就是她的语言。就这样,像一个垂死的病人般,我在默默地等待着她的恩典。

    “你知道的,沙朗先生的中文老师、我的好朋友Miss陈,就是陈青。”叶琳轻轻说出来。

    明明已经知道,但听到她说出来,我还是呆住了。

    “……陈青……她好吗?现在哪儿啊?!”一开口,我惊讶地发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的嗓子竟然有些沙哑了。

    “……陈青她生活的很好,但是,……并不快乐。”叶琳吸了一口烟后,低沉地说道。

    “……她不快乐?为什么?!”

    “是的,她不快乐。因为,……她失去了你。”叶琳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我仿佛只有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听得到。

    “可是,……是她离开我的啊?!”我的心在绞痛,叶琳的话我根本听不懂。

    “你认为陈青是因为什么离开你的?”

    “……”浑身猛然颤动,疼痛感由胸部一直蔓延至四肢……

    “一凡,我们分手吧。”

    “啊?!”

    “是的,我说得是分手!”

    “青青,……你怎么了?!”

    “一凡,……现在这种日子我已经过腻了,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

    “……”

    “我要实现我的理想,去过更好的生活。……我将去英国剑桥读书,下周的飞机,将来……会在英国定居。”

    “……”

    “你是不是想问我哪来的钱?有人资助我,他是一个很有钱也很优秀的男人。”

    “……青青!难道我们这四年的感情……”

    “哈哈,任一凡,你真可笑,四年感情和我一生的幸福相比,你觉得会更重要吗?”

    “忘了我吧,我走之后,也不会和你联系。一凡,你是个好人,找个好女孩结婚吧,……我不适合你……”

    “……”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痛彻心肺的一段对话。当时那种感觉,就是心被一把刀狠狠割成碎片。这种隐痛留存至今,我根本不敢去想。

    此时,叶琳的这个问题又像一把刀般无情地扎过来,我下意识地逃避。说实话,我真的糊涂了,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隐意。

    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必须先把所有的来笼去脉搞清楚,一直和她这样纠缠而不谈我最想知道的消息,我会抓狂的!

    我定定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的目光被我的完全掌控才说道:“叶琳,你让我知道了你和陈青是好朋友,这很好。虽然现在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但是,没有陈青的消息已经两年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现在的情况,请你告诉我好吗?”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她轻叹一声。

    “嗯。”平定了一下情绪,我问道:“叶琳,你认识陈青多久了?”

    “快两年了。”

    “是在英国认识的吗?”

    “是的,我们是剑桥的校友,认识不久后搬到了一起住,直到我回国。”

    “这么说两个月前你们还在一起了?”我求证。

    “是的,她现在剑桥读心里学博士。”

    “……”

    我点点头,此时此刻,尽管很多事情我仍是一头雾水,但最起码有一件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那就是叶琳为什么会在那个晚上来找我。不是因为她寂寞得红杏出墙,更不是因为我英俊到颠倒众生,而是如她所说的,她早就知道我这个人。

    怪不得那天在家里问了很多让我感觉奇怪的话呢,“……家里的这种温馨感只有女人可以营造出来,是你的女朋友吗?”

    “是。”

    “她呢?”

    “去了英国。”

    “时回来呢?”

    “……她不会回来了。”

    “……你还爱着她,是吗?”

    “……两年来,就没有人能代替她吗?”

    “那你这辈子就不打算再找女朋友了吗?”

    “如果……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觉得会合适吗?”

    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对白。

    不是我的记忆力好,而是那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被我深深回味着。当时只是感觉她的话怪怪的、天真的不象是一个成熟的出来玩的女人说的。原来她早已掌握了一切,在试探我罢了。

    拿起桌上的啤酒,想喝却感觉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只好又放下。从叶琳的口中知道陈青生活的还好,我竟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说心里话,陈青走的时候,我恨过她、怨过她甚至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还骂过她。而这些怨恨的情绪,很快被随后汹涌而至的我对陈青那无边无际的想念冲击得无影无踪。在心中,盼着她幸福成为我联系她的唯一密码……

    我始终认为,生活中真正能经得起岁月沉淀的,只有那些曾在你心中闪闪发光的东西。

第一卷 第三十章 未知惊喜 (第一卷终)

“和我说说陈青吧,说说她的生活。还有……为什么她会不快乐?”我落寞地将自己推向椅背,“那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陈青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做中文家教,她的中文教得很好,所以非常受欢迎;她喜欢骑自行车到处走,书店和图书馆是她常去的地方;她喜欢小孩儿,经常在大街上抱起漂亮的洋娃娃亲了又亲,还时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他们玩儿;她有洁癖,不长时间就会对住所大清扫一番;平时只要有时间,她会做好饭菜等我们回来吃,她最喜欢做的菜是家常焖鱼、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和紫菜汤……”我静静地听着叶琳的描述,微一闭眼,泪已长流……

    陈青,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你的习惯丝毫未改?家常焖鱼、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紫菜汤,这并不是你喜欢吃的菜,却都是我爱吃的。在家的时候你做了陪着我吃,可是,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做呢……

    抬起手摁住额头的两侧,顺便挡住满是泪水的双眼……

    叶琳的声音停了下来,她仿佛感知了我的痛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此时此刻,我庆幸她没说什么安慰我的话,也没拿什么纸巾、手帕给我,而是默默地陪我度过这段时间。

    酒吧里,已经没有人再注意我们了,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为别人的事情停留很久呢?除非和自己有关。开心和快意洋溢在那些人之中,轻笑和碰杯声不断传来。是啊,人们只想为快乐而来。

    “告诉我,为什么说她不快乐?”过了良久,我坐直身子,“她说过,有一个很有钱很优秀的男朋友,是这样的吗?”注视着叶琳的眼睛,这句话说完,我觉得那里已盛满怜悯。

    “……她是有一个男朋友,……那个人不在英国,而是在中国,她说会和他结婚……”

    “陈青人好,我们都非常喜欢她。她的不快乐是显而亦见的,比如经常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发呆……我还发现过她一个人悄悄地在哭……虽然是要好的姐妹,但她却不肯告诉我原因。”

    “……她经常和我提起你,而在谈你的时候,她立即会变得神采弈弈……”

    静静的听着,呆呆地坐着,叶琳的叙述断断续续,小心翼翼,而每句话都象一把看不见的锤子在打击着我的心!青青,你这是何苦呢……酸胀感再一次冲击鼻子,我闭上眼睛。

    “我们聊天的时候,她会说一些以前你们在一起时候的小事,她总是夸你,说你是一个好男人……”

    “很晚了,”此时,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听叶琳说下去,出声打断她的话,我的声音变了腔调,“对不起,我想回家了,再见。”我低着头站起来,甚至没去看她,直接转身向门口走去。

    “任一凡……”我听见她也站起来,跟着我走出来,在身后喊着我的名字。

    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我想回家了,我需要一个人待着,需要把这重新盛开的伤口小心地藏好……

    周六。张开眼已是早上九点。

    一整夜,梦靥充斥着我的睡眠。陈青不断走近又远离,一会儿在哭,一会儿在笑,我抓不住她,手脚酸软到无法抬起。醒来时,身体已被冷汗浸透。

    下床来拉开窗帘,天空中阴云层叠,一场豪雨就在眼前。

    什么都不想做,我来到起居室,坐进沙发打开电视,一直看到中午。

    突然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洒下,走到窗前,我望着轰鸣中的急雨,沉重的心绪反而一点点复苏了。

    毫无疑问,叶琳所讲述的陈青的情况让我伤心难过,深埋心中的记忆就此苏醒,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忘记陈青是我不可能做到的,她根本就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然而,得知了陈青平安的消息,也让我有一种放松了的感觉。自陈青走后,两年的时间杳无音讯,这使我的心里,始终有隐隐的不安。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我想,叶琳所说陈青的不快乐,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段曾经那么甜密的感情,结局却是象被生生撕裂的分手,对相互深爱着的人来说,谁又能不痛苦呢?而这痛苦,根本就是双方必须承受的业力,避无可避。

    冲了个澡,然后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了,开始打扫房间。这次我重点整理了起居室的书架。这个型板材质的书架摆在起居室的一侧,有很多的格子,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这几年来陈青和我买回来的书籍。我先把书架格子里的书拿出来,然后用抹布把书架里的灰尘认真地擦净,再把书整齐地摆进去;把一些不需要随时翻阅的书单独理出来,放进高处的格子,把常用的书放进顺手的格子。在码书的时候,我特意根据书脊的颜色、幅面的大小搭配着摆放,尽量使整个书架看上去更舒服。应该说我是一个极爱书的人,书被污损、折页、乱弃在我看来都是不能容忍的。

    整理过书架,我感觉心情好多了。接着拿起报纸,在分类信息版上,用记号笔去涂那些可以一试的工作,为周一做准备。

    雨一直下着,我决定今天不去体育馆健身,而是在家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磨磨和筱蝶分别打过电话来。

    我告诉磨磨叶琳找过我了,因为朗星的案子而给我发了奖金并希望我再回世纪畅想工作。磨磨丝毫不以为意地问我发了多少奖金,我说三十万。他好像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是多少,我再告诉他。他还是像没听清楚般又问,声音里却满是惊讶。当我不耐烦了拒绝回答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声‘俺地妈呀’。

    当我告诉磨磨不想回世纪畅想他说我耍牛B的时候,我没做过多解释。虽然叶琳早就知道我,那一天是刻意去找我的。但从她的口中得知是和陈青是要好的姐妹,我真想不明白,这种关系下,她怎么会和我那样呢?中国的老话:朋友妻不可欺。那么朋友夫也不能随便上吧?虽然我已不是陈青的人了,但毕竟是过啊。不敢想象重回世纪畅想面对叶琳会是怎样的尴尬。所以,算了吧,还是继续找我的工作好了。

    筱蝶问我去不去体育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问我明天做什么,我说没事儿会在家。她说明天也就是星期天会给我一个惊喜。我问她是什么惊喜,她笑而不答,说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也就笑了笑说好吧。

    晚上,当雨渐渐止息的时候,我沉沉睡去。
稍微喘口气 !!
呵呵,支持你一下~~~~~~~~~~~~
好长~~~~

米没多多少比去年多交一倍税。。。
不错呀~~~你终于也开始贴拉???????
还不是和楼上学的?
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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