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复 发帖
看来那个人已经疯掉了。^_^
网易微博分享 豆瓣网 搜狐微博
由于电脑更新,把这个故事的地址弄掉了,所以没有及时更新,但是请大家放心。找到后我会立刻上来更新的。
原帖由 dbwyj 于 2006-11-8 15:09 发表
由于电脑更新,把这个故事的地址弄掉了,所以没有及时更新,但是请大家放心。找到后我会立刻上来更新的。
偶有,LZ找到了吗?
希望继续!
边贴边看,呵呵,大家加油~~~~~~~
晕,你怎么又来做广告了啊?
三十二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在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如果真的找到巩,我究竟该怎样去处理呢?其实,我现在很想明白的一点就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人的道德良知竟究是如何泯灭的,对于我个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但我又很惊叹他的胆量,如果换作是我,我至少是“不敢”去那样做的。

“嗯,是吗。那好,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在电话里对大焦说

“那您什么时侯回来?”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回来之前,你们几个就先这样办吧。我这还有一个客人,先这样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你总是有那么多业务要忙,成功人士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呀。”小薛看着我说

“你不是每天也很忙吗?”

“我这忙?忙的一点效率都没有,忙不忙都挣这么多。”

和小薛又简单的含暄几句之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哥,那件事情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肯定是会问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这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事,而且我现在头脑很乱,也不想谈这件事。

“兄弟,今天咱俩不谈这事好吗?”

他看出我对这件事情谈色更变,点了点头。

“别的我不说了,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兄弟我就算豁出这身皮不穿了,也会全力帮你的忙。”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喝酒。”

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喝好多酒,因为我怕喝醉了,会失口和他说这些事情。凭他的性格,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他找麻烦。晚上九点多一点,我们就吃完了。小薛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分别的时侯,对我说 “哥,男人有时侯要狠一点。”

我冲他点点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座在车上,我反复的回味着小薛刚才说的那句话,狠,究竟是指什么呢?可能就是抛开一切后顾之忧,用最极限的办法去解决事情。

无论晨在不在家,今晚我都不想回去了。去哪里呢?我想到了一个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那里有我真正最亲的人。

来到那个门前,轻轻的按响了门铃。那个最熟悉的声音很快就从话筒中传来

“谁呀?”

“妈,是我。”

“哎哟,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快进来吧。”

房门打开了,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口迎接我。这是我回来的第四天了,算上今天,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看到他们了,前天晚上,妈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还在深圳,我不想把我当时那种情绪带给她们,我最怕他们为我耽心。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老妈看到我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抱怨

“我也不是什么贵客,我回家还要打招呼呀。爸!”

老爸冲我点点头,他对我永远都是那样的严肃,这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但我心里明白,他对我的爱是和妈妈一样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晨呢?孙女呢?”妈妈问

我提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妈妈这个疑问的方法,但真正要说出口时,还是觉得很不自然。

“她们……去楚楚姥爷那里了,今天他家来一个远房亲戚。”

“那你怎么不过去陪呀。”

“我这不是好多天没看到您了,想过来吗。再说,那个亲戚我也不认识,不去正好,省得麻烦。”

“你看看你,来这什么时侯不行,那有你这样的呀,让人家亲戚怎么看你。”

“没事儿,她姥爷也说让我不要去了。”

“晨也有一周没过来吃饭了,就送楚楚来两次,她自已待一会儿就走了。“

“嗯,她也忙。今天我过来好好陪陪您,今晚我不回去了,就住这了。”

我和爸爸妈妈一个晚上都在这种气氛中渡过,工作,家庭,身体,没有离开这些话题。最后,爸爸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去休息了。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妈妈。

妈妈在去年就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家也是闲不住的,每天去社区里教一些老年人学学英语,义务帮助社区居委会写些文件。

“妈,最近腿疼不疼了,我给您捶捶吧。”说完,我就蹲在她面前

“最近挺好的,那天晨来了,就待上那一会儿也没忘了给我捶捶。这孩子也不听话,这么冷的天还老穿裙子,不怕将来年龄大了,腿落下毛病。现在你们这年轻人,说什么都不听…..”

和好多婆媳不同,妈妈从来没有说过晨一点不好,永远都是晨比我强,她一直都把晨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晨也从没有向我抱怨过妈妈有什么不好,自我们结婚以来,她们从来没有闹过矛盾,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满意的。父母对晨的感情这么好,也让我的心理很难受,我怕爸爸妈妈受到伤害。

听完妈妈的话,我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最近是不是事业上有什么不顺心呀?我看你情绪有点低落。”

“啊,……没有哇,挺好的。”

这时,妈妈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从小到大每当我遇到挫折时,她总会用这个动作来安抚我,鼓励我。

“你长大了,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已保护自已。但是受了委屈不要总憋在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忘记你还有家,爸爸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妈妈,她虽然已经退休了,但那种干练的气质丝毫没有从她身上退却,望着那充满慈爱的眼神,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赶快又将头低下。

“妈……我真的没事,真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这里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从爸爸妈妈那出来,我没有奔公司,困为车子还在家里,家里没有人,看来昨晚晨也没有回来,。我开车出门,在路上拨通了大焦的电话

“喂,贺总。”

“嗯,昨晚怎么样?”

“一切都按照您的交待办的。”

“嗯,在那等着吧,我现在马上就去过。”

…….

(未完,待续)
三十三


我的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北京的六环路上,六环路上的限速是120公里,而此时我的车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上限。这里恐怕是北京唯一的一条能够保持稳定畅通的主要交通干道了。我要赶奔一个远效区,那里有我投资兴建的一个仓库式基地,主要储存一些建筑上所使用的设备,尤于地处偏僻,所以我是很少去的,但今天我要去那里处理一件事情……

大焦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来了,马上迎了上来,我先向他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就让他们都撤出来,我自已一个人走进在这里负责看管设备的人员的宿舍。在推开房门之前,我的头脑里想了很多,如果称这是一场战斗的话,那现在敌人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可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处理他呢,直到此时我也没有拿定主意。我甚至有些不愿去面对那张让我恶心的嘴脸。

据大焦说,他们没有废太大力气就找到了巩,他好像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跑到河北去崔缴一些公司的欠款,他们是从公司另外一个人口中打听到的,巩一共带了三个人同去,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所以大焦他们亲自赶到河北把他找回来,然后就直接带到这里。如果他不反抗,软禁就可以了,如果他不同意待在这里,那就只好使用一些手段。这些都是我交待的,但大焦并没有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带到这里不容分说就直接把他锁在那间宿舍里。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打开房门,巩就座在最靠近门的墙边。他见到我进来并没有显得有什么惊讶。只是抬头看着我,面对着他,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站在他面前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比当初刚来时要稍微胖一点,肤色也白了一些,还是留着很短的寸头,如果只看外表和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气质已经截然不同,不光是穿戴整齐了,如果仔细看,和那时最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当初那无助和陌生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还有精明。他在抬头看我的时侯,感觉好像有两道光射进了我的眼睛里,如果在生意场上遇到他,那我一定会提醒自已对此人要多加谨慎,他一定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真不明白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我们先对视了有五秒钟的时间,这种对视好像就是一场较量,看究竟是谁的气势能够压倒谁。最后还是他先把视线移开了,我想我当时的眼神,可能比他还要凌厉。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足足压抑了有五分钟。还是我先开口了,几年以来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了,我对他的说话方式语气也是陌生的,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此时能称为一种什么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知道。”

“你到是很痛快”

“我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

“说呀,你不是知道吗?”

“贺总,既然你我都知道,那再让我说出来还有什么必要呢?”

“你说出来,我看你是不是真知道!”

“……就是因为我和李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抬起脚,狠狠的正踢到他的面门上。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你他妈 的还真知道呀!”我说

巩把捂住脸的双手放下来,他的下半边脸已经被血殷红了

“巩,我真没看出来,你他妈 的是不是吃胆长大的!嗯?你有多大胆子?!”我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没有想到,他竟然抬头对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这一笑更彻底的激怒了我,我觉得这就像是向我挑畔一样。如果说面对着晨时我显得有些软弱,第一,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第二,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感觉,不知道这还叫不叫做爱,但这种感觉在当时还是战胜了我的冲动。我承认,我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从那晚以后,我也决定我要去努力消灭这种感觉,想从心里删除掉对她这些年的感情,如果对她没有了爱,那我今后可能会更容易的治愈心灵上的创伤。如果你失去了你爱的人,那么疗伤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努力让你自已也不爱她了,越快的做到,受到折磨的时间就越短。但是这对于人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为什么只有靠时间的消磨才是唯一治疗的方法呢……

但是我此时面对着巩,可就不会是那样了。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觉得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痛恨到了极点。我在上中学的时侯,也因为打架被请过家长,被学校通报批评,父母登门向被打孩子的家长陪礼道歉。我曾经也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虽然父母都是有修养的人,平时也经常会教育我。但人都有年轻气盛的那个阶段,随着这些年阅历的增长,我才慢慢觉得,使用暴力是最原始,最无知的手段。凭着头脑,让你觉得痛恨的人遭到比身休的摧残更严重的打击,那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此时面对眼前的巩,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已的观念,任何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再软弱再老实的人,你也切记不要把他逼急,人性最原始的一面似乎这时在我身上爆发了,我觉得那样做能让我先释放一下这么多天憋在心中的苦闷。

我向前走了几步,尽量掩示内心的愤怒,我微笑着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笑什么?嗯?”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依然是什么也没说。我突然抡起空闲着的右手,照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拳,他叫了一声,再次用手捂住了脸。我拽下了他的手,他的左眼被打紫了。

“说呀,我问你笑什么?”

“……”

我顺手抄起放在旁边床上的一根橡胶警棍,对着他的身上狠狠的抽去,但是,他依然是痛苦的叫两声之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不明白他的摇头是“不说”,还是其它心理。但他此时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火上浇油。我冲他点了点

“行,不说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藤条炖肉,偿偿熟了是什么滋味!”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充满了阴森的味道,我不是黑社会,更不是亡命徙,但此时是他逼我要这样做,而且说实话,让他的皮肉先吃上一定的苦头,是我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怕,那不现实。我感觉他的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打开房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大焦!”…….

(未完,待续)
三十四


不知道让一个人受皮肉之苦竟究对摧垮他的意志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让一个人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像人类自古至今在绝大多数时侯还都是采用这种方法。不否认有一些意志极其坚强的人,不会被这种方法整倒,例如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抗日英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残忍变态的手段,仍然面无惧色。我觉得他们是超人,在精神,意志,人品等方面都是常人所无法启及的,所以他们的作风能流传千古,永远的让我们崇拜,敬仰。我曾经也多次将自已设身于他们的处境,实话实说,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折磨。可能大多数的普通人也是同样的。有一次,去公安局找小薛,他们几个人当时正在审训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我问小薛,“不是现在禁止刑讯逼供吗? ”小薛不屑的说“不打他?不打他他 丫 说吗?就像这种东西,你甭和他玩什么攻心,没用!谁有那精力跟他这耗,一打狗X 的,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知道巩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交待了大焦几句,就转身走出来。巩现在的态度,真已经让我极度气愤,在我面前好像装出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势。既然此时你还好意思将自已当成一个“英雄”,那我就可以成全你,让你感受一下做英雄的代价。我站在院中,点燃了一支香烟,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紧锁,院落里现有只有我一个人,门口两边个铁笼里的两只藏獒犬安静的凝视着我,它们是我托朋友花了很高的价钱买来的,刚来的时侯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得威风凛凛了,专门负责看家护院。虽然有半年的时间未见了,但它们对我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后来,在这里工作的吴师傅告诉我,巩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吓了他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没想到从那次以后,它们每次见到巩来时,都狂吠不止,狠不得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难道它们真的能够识别出对主人不利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将“忠诚”二字安在它们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声音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悦耳动听。让他受皮肉之苦是我之前就计划的,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我不可能让他逃过这一劫。但我必竟不是一个暴力狂,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也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听的有些闹心了,走出大院。一股带着暖流的风向我袭来,春天真的来了,我的心也随着这股风安静了许多。对这个人,究竟该如何处置呢?报复?对于他我还能如何去报复?他可能本来就一无所有。我很想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去做……也许还能从这里寻找到原谅晨的理由,我不知道此时为什么还会对晨有一些留恋,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已要删除对她的爱,但这种讨厌的留恋还是不停的骚扰着我。

走到房门口,里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巩似乎都已经被打的精疲力尽了,喊叫声都变得沙哑。我推开房门,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没有停住,反而打的更卖力了。我开口让他们住手,他们才停下来。这次痛打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刚开始还是三人一齐动手,后来变成了轮番休息,但“工作”不停止。投身商海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坚持和为贵的原则,从来没有主张对谁动过暴力。但是和大焦一起的两个小兄弟,以前经常会给我惹出点麻烦来,有一次出去讨债,他们将对方的经理鼻梁骨打折了,害得我不光几万块钱的债务没要回来,还倒贴进去好多医药费。我那次真被气急了,想开除他们。但大焦苦苦的哀求,两个孩子也深刻的承认了错误,我才原谅了他们。其实这两个小伙的本质都不坏,两人都是吉林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对工作也是认真负责,只不过是太容易冲动。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收敛多了。现在我主要让他们负责去各工程现场监督安全。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断了的竹棍,气喘嘘嘘的看着我。我示意他们先出去,三人走出房间,将门关好。

我站在巩面前,看起来这一通舒筋活穴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浑身的衣服都是他们三人留下的脚印,三根竹棍也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记号。我现在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我最信赖的下属。以前,他曾经因为公司的事被别人打伤过,那次被打的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我看到还是非常的心痛,他一个劲的跟我说,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您别担心。我那天是亲自送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无大碍,我放他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给了他一万块钱。我当时的行为也让他很感动,说实话,我那样做并不是收买人心,的确是因为看到自已的兄弟受了这种苦,心里难过。

谁曾想到,时过境迁。我们此时变成了宿敌,而且是永远无法和解的宿敌。过去对他的情义都已无影无踪,我冷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他睁开眼也看着我,这次的对视只有一秒钟,他就将目光转开了,这种痛苦真的不好受,让他的心理可能也产生了畏惧。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起身座起来。

“怎么样?巩,这滋味挺舒服吧?”

“……”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觉得可以和他谈谈了。我掏出一支烟,迟疑了一下,又多掏出一支,递给了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伸手就接了过去,我打着火先给他把烟点着,然后自已也点上。

“咱们谈谈吧。”

巩狠狠的吸了一下烟,平静的说“您想和我谈什么呢。”

他的心情看来也平和下来了,“巩,我想从小你的老师包括你的父母都教育过你,做人要有良心,评心而论,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

“……不错。”巩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好,你既然能承认不错就好。说实在的,你的做法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不想让你说别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像李总那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不会喜欢?”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你知道你自已是什么角色吗?你知道自已是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吗?”

“……”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将心理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曾经是在你最困难的时侯,救了你,才让你有了今天。本来你也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招之你如此之恨!”我觉得我的情绪又有点激动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看起来他也在做着思想斗争。这种局面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最后,巩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眼神里放出一种光,那是一种仇恨的光。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他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实话,我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反正已经到了现在,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嗯,你说吧。”

“能再给我一支烟吗?”

我将剩余的半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都扔给了他。他吸了一口烟,开始了向我告白内心世界,那天我们的谈话,就像是一个警察在审训犯罪嫌疑人,还像是一个心理医生在询问一个病人。人这个东西,都是有思想的,绝大多数人的思想可能都是正常的,他们的行为也同样是正常的。但是生活中有些人也会做出让我们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人的心理可能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陷,包括我本人在内。如果你做的事情没有冲破道德或法律的底线,那可能会有人说那叫“个性”。其实有些人做出违法道德法律的事情,可能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还有些极个别的人,平时可以很好的将自已伪装成正常人,但是当他做出一些事情来,会让人感到万分的惊诧。其实这没什么奇怪,这完全因为他的思想和常人不一样了,这种人并不是天生的这样,而是他成长,生存的环境改变了他的本性。我们称这是什么呢?心理有严重的缺陷?或者叫变态?

“你是一个在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而我的成长环境你根本不了解的。”

“嗯,你说说我哪里不了解。”

“我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吗?我说的挨饿不是简单的一两顿饭没有吃,而是接连几天没有东西吃。而且是经常会这样。你知道到了冬天还只穿一件单衣是什么滋味吗?明知道自已很聪明,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可就是因为钱而无法继续读书,只好被迫回家种地,破灭了自已的理想,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吗?”

巩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理解,也很同情。对于这种贫困地区的捐献,我是每年都要做的,这里面并没有晨的原因,的确是我自已意识到的。我认为一个经济条件好,而且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

巩继续说着“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没错,可是当那一部分人真的富起来以后,就已经忘了本。根本就不会顾及还有那么多贫穷的人。刚上初中时,我打算全情投入到自已的学业中,因为对于我来说,好好读书才是唯一远离这个地方能够让爹娘过上好生活的机会,但是只上了一年,我家里就因为无力承担学费,不得不让我回家务农,那时我还寄希望哪个有钱人能够来捐助我,让我完成学业。但是等来等去,这个人也没有出现。从那时起,我就痛恨有钱人,我认为就是他们夺走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

(未完,待续)
三十五


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侯,眼睛里充满了憎恨。他的这些理由,让我根本无法理解。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就因此从那时起就决心要报复有钱人,是吗?”我冷冷的问道

“是的。我痛恨这些人。为富不仁,就是这些人悔了我本来可能会很好的前程。”巩回答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吗?”我问

“什么”

“混蛋!”我有意的将这两个字压的很重

巩笑了笑“我知道和你说你也不会理解的,你这种人不可能会理解。”

“是,我不理解,不光是我。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理解你。你因为经济的原因而辍学这的确让人很同情,但你竟然将这归罪于没有人去帮助你,而产生了憎恨。你没有仔细的想过吗,你的困难之所以没有人帮你,是因为什么?那并不是大家故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你的真实遭遇,我想无论贫富,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你这叫强词夺理,将罪责毫无道理的加在别人身上,而以这个为借口进行报复。”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我说了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的掐灭

他说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在我们的生活中,你可能也会遇到一个和你认识看法不同的人,你会觉得他的想法不可思义,他会认为你不理解他。这时就不必再去争论,谁也无法去征服谁,有些人甚至在事实的面前失败了,也依然会固执的坚持自已是正确的。我是不可能让他改变这个思想的

“你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是的。来这里以后,我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看着你们那些有钱人花天酒地的生活,开着轿车,住着楼房。从来都没有拿正常的目光看过我们,每一个人看我都是一副不屑的眼神,他们只知道自已富裕了,而从没有想过我的生活。所以,来北京以后,更加深了我这种想法。我恨这些人!”巩说

“那,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撞我车,接近我就是有目的?”

“不,撞你的车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但你当时的行为,让我非常的厌恶”

“我没有为难你,反而让你厌恶吗?”

“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已宽宏大量。我认为你们这种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巩冷淡的说

“所以那次我也成为了你要报复的目标吗?”

“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先在你这里立住足,才能有机会,你果然收留了我。”

我虽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清楚了他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利用晨做为你的抱复工具吗?”

“不,我根本就没有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从没有往那里想过。我开始想的报复方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让你损失很多的钱。但没想到,你对这方面管理非常严密,而且我工作的范围也有限,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你的优势,就是比我多念了那几年书,学会了那些先进的方法,如果我也能学到,那我不一定在这方面输给你。直到后来,你让我当上了你的司机。我当时也小有一种成就感,认为是自已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曾经也动过放弃报复的念头。”

“那又是什么让你没有放弃”

“我从那时起,才真正意义的亲身体会到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你对我不错。但越是更多的看到了你的生活,我的心理就越不平衡。”

“从那时起,你也可以接触到了晨,所以就有了计划是吧。”

“你们这种城市里的女人的确对我很有诱惑,但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凭我自身的条件,我从没有想到过能够得到什么,她们也只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

“你既然知道,那怎么还会对她动了主意呢?”

“…….”巩再度陷入了沉默,再次点燃一支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他在吸完这支烟后,抬头看了看我,脸上是一种说不清的表情,我的眼神也一直盯住他。最后,他轻轻的咬了一下上嘴唇,然后说:“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你的”

“嗯,那你就说吧。”

巩告诉了我他是如何动了这个念头,其实那只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是他在做了我的司机以后没过多久发生的,但就是那一次,让他想到了原来报复还可以有更好的方法。

“那是去年6月的时侯,那天我送你的女儿去餐饮公司找她妈妈,刚把她送到二楼,李总正好走下来。我以为把楚楚交给她就应该没事了,可楚楚一见到李总就让她带着去肯德基,李总说让我带着去,可楚楚说什么也不干,非要让她也一起去。她说现在有点事,待会忙完就带她去。她让我先回去,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走了,我刚要走,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明白这时能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他打起了晨的主意。

“楚楚在李总后面,竟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裙子,她那天穿的是一身深色的连衣裙,正沿着楼梯往上走,楚楚这样一抓她可能也没有想到,裙子被掀起来好多,我当时是站在是她们下面好几层,她的腿几乎在那一瞬间全部暴露出来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这一慕正巧被我看到。楚楚抓住她吵着要立刻就去,李总转过身,训斥了她几句。她才不闹了。”巩说到这,就停住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你对她动起了心思?”我瞪着巩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着说:“是的,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就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我以前没有和她有过太多的接触,对她也并没有什么想法。可自从当了你的司机以后,我看到她的机会就多了,觉得她确实很漂亮。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可是自从那天看到她的腿以后,我的感觉就变了,总想能够有机会再看到一次。”

巩说的理由,让我觉得很变态。我知道,晨的腿确实很漂亮,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就是这一瞬间的意外,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太过份的东西。就会让他产生这种想法。我很难理解。

“那也就是说,从那次以后,你就有了计划了吗?”

“是的,我从想再看到一次,慢慢的这种感觉就变成了嫉妒。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看到。我决心要争取到这个机会,这样不光能够让我享受到,还能够报复你。对我来说,真是一举多得。”

“你在有了这个计划之前,有没有自已先去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本去这样做?”我有些不解的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想法很好奇,按道理来说,这真不是他这种人敢去实际计划的。

“开始我的确是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我也知道很难。首先,她是有家的,还有她所接触过的男人,随便哪一个也不是我能比的。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不可能的。但后来据我观察,她对弱势的人很有同情心,一次在车上,听到广播里报道一个小女孩得了重病,因为家里没钱准备放弃治疗了。我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不停的感叹可怜。听完节目就掏出电话,她说想要捐助那个小女孩,可电话一直也没打通。我突然想到,也许对于她来说,这正是我的优势。以后,我会经常和她聊我的身世,不出所料,果然能够打动她。聊的多了以后,我能感觉到她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她好像对农村的生活很感兴趣,我就尽量多的去给她讲这些事情,当然里面有好多是我编造的。每当听到这些,她都会很开心,然后向我询问好多问题,对于其它男人来说,可能这些就是我唯一的优势,…….”

他说的和晨说的基本一致,他可能都自已都没有想到,他这个“优势”对于晨来说,是致命的。我听完心里不禁一阵长叹,晨呀晨,我真不知道是说你什么好。竟究是你不知廉耻,还是你缺少智慧呢…..

“我不明白,你如果单纯的为了报复,那不是还有更痛快的方法吗?比如,你可以找人收拾我,甚至去绑架楚楚。”

“哎呀,我的贺总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问这种湖涂的问题呀,我虽然没您读的书多,可也不至于傻到自已往监狱里钻吧?”

我盯着巩看了一会儿,“被于发现你们的事情,你就不怕吗?”

“我去找过她,给她钱,她没有收。但我觉得她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想以后找个机会把她赶走算了。就算是她对你说了,我也教了晨处理的方法,虽然她是不太同意的,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于这么快就会把事情告诉你。”

“你喜欢她吗?”我这句话好像是随便的脱口而出

“喜欢。”巩的回答很简单

我听到他的回答,立刻就觉得有一股火冲了上来,对着他的头就一脚踹了过去,他再次被踹倒在地上

“喜欢?喜欢就拿她和几个畜生打赌?”

他很快又座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很低的说:“你昨天把他们送进公安局了吧?你做的好!他们活该!我那天是喝多了酒,又被他们激了几句,一时冲动,事后我也很后悔。”

“不必和我解释,在我不在时,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很清楚。你太嚣张了,你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知道将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巩没有看我,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那是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好像是一种得意的笑。

我没有再动手,只是问他,“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要受到什么惩罚,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吗?”

我笑了一下“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

“不够,你还能怎样?”巩的底气很足

“我现在可以要了你的命,然后去喂我的藏獒!”我恶狠狠的说

“然后呢?还有吗?除了这个,你还能把我怎样?啊?!哈哈哈!”巩这次是狂妄的大笑起来

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他此时就像是一个疯子。

“你不怕,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

“可以呀,我在恭候着。不过我出于良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那样做。再过三天,如果我的朋友还不能见到我,那可能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到这里来。到那时,恐怕您贺总就算手眼通天,也逃脱不了人命案吧。你要觉得为我这么一个下三滥的无赖,值得这样做,那请便。”巩好像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是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好像连死都不怕,而且还是有准备的,他可能也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确,不用说是他,换作多高级的人,也不值得让我去杀人。

巩接着说:“其实,事情也不该都怪我。我本来是要离开北京的,是她给我打电话找我。后来,她主动花钱给我买东西,其实,有了那种关系我才明白,她和普通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有时侯真的会被粘的很烦,漂亮有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照样会主动要求我上她,虽然只有那一次,但我也满足了。哈哈”

他无耻的话语就像是万把钢刀,刺痛着我每一根神经。我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扭曲了,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向他的头上砸去,他倒在地上,我走过去,将脚踩在他的头上。

“打得好,其实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我有些失望,就是晨没有告诉我她向你坦白的事,我本以为她完全站在我这边,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会保护我。不过也没关系,我主要是想看到你这副表情,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我达到了。”巩依然是得意的口吻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明明敌人被自已踩在脚下,可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反而倒像是自已被打败了。

我抬起脚,转身走出门外。大焦从远处看到我出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贺总。”

“从现在开始,每隔三个小时就他一顿,注意别打死他。”我冷冷的说

“好的。”大焦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军人在听从命令。我之所以让大焦来办这件事,就是看重这个人会把住自已的嘴,他绝不会向任何人说不该说的话。

我走到门口时,两只藏獒站起身,温顺的盯着我。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它们的头。然后向我的车子走去……

(未完,待续)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