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鸡蛋窥探清朝末世的政治之疾
[size=13px]ZF采购价也许都是贵的,从古到今好像莫不如此。譬如一个鸡蛋,光绪年间的市场价格是,一文钱可买三四个鸡蛋;而ZF采购呢,却是价达30两一个。有好事者按照购买力计算了,光绪年间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170元人民币,也就是6000元才能买个鸡蛋,这不吓死人吗?但是,东西再贵皇帝也要吃啊,也吃得起,这好比说,五六十元一包的烟,某些领导一天也要抽两三包的,五六百元一瓶的酒,某些领导一餐也要喝半瓶一瓶的。只要是ZF埋单,没有什么吃不起的。光绪皇帝消费观念也许挺先进,他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这才有派嘛。鸡蛋当然也有营养,但胆固醇挺高,多吃有害健康,但因为鸡蛋贵,所以再有害也要吃。光绪皇帝“日必食鸡子四枚”。四枚鸡蛋的ZF采购价是多少呢?“御膳房开价至三十四两”。这价格当然是单价。每天单是吃鸡蛋,光绪皇帝耗费纳税人的税收就是20000来元。这么贵,光绪皇帝心里就喜滋滋的,这样高消费的,天下有几?就他一个嘛。所以,他有一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手里高举一只鸡蛋问他的老师翁同龢:“此种贵物,师傅亦尝食否?”让领导永远保持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是臣子的天职,所以这个翁同龢就回答说:“臣家中或遇祭祀大典,偶一用之,否则不敢也。”(《南亭笔记》卷11)
鸡蛋一入ZF采购,何其贵也;天下都知道谷贱麦贱鸡蛋贱,凡是农产品(000061)都贱,何以领导不知也?战国时期的邹忌就已经懂得了“王之蔽甚矣”,历经数千年依然如此,政治之疾何其久也。
一个鸡蛋可以引发无数叹惋,鄙人不才,只有三叹。
一叹者,欺君之罪,素为死罪,然而欺君者何多也,他们活得多么欢蹦乱跳!把欺君定罪,一定则定为死罪,想起来也不单是维护皇帝的“僧面佛面”吧。
街头牛二都不容许有人骗他,何况皇帝?你骗起皇帝来了?杀!皇帝的面子自然也是要紧,但,这里还有国策大问题的。皇帝是常常要出国策来治国的,所有的国策出台,都必须源自真实,下面若是把情况乱报一气,那不害死人吗?亩产百来斤,放出卫星是百万斤,天下就会遭殃啊。所以,把欺君定为死罪,既关皇帝那块脸皮,更关百姓生死大事,自有其合理之处的。然而,历朝都把欺君定为不可赦免的死罪,可是文武百官常常犯此大罪,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一个鸡蛋,不足一文,却大家都齐心协力欺骗皇帝老子,不是什么罪也没有么?村骗乡,乡骗县……这骗不是没有法律管,统计都是立了法的,可是,谁以骗而定过罪,入过狱,吃过子弹?
二叹者,万千愚氓群众,千万社会精英,却无一个说真话的么?皇帝赤身裸体,穿行于街市,无数人都捧,可是终究有一个小孩说皇帝没有穿衣服。光绪吃的明明是“臭鸡蛋”,却人人都说他是吃“高丽参”,没一人给个真话。光绪问翁同龢吃不吃鸡蛋的时候,旁边还有许多人的,那些人都捏着一把汗,生怕翁同龢说出了鸡蛋的真实价格。而翁同龢对着皇帝说假话后,这些以国家栋梁社会精英自命者个个都竖起大拇指,向老翁同志夸奖:“闻者咸服其善于辞令。”翁同龢是个“软骨头”,《凌霄一士随笔?卷六》中说他是天天在家里练三跪六拜九叩头的功夫的。他把跪拜之礼当体操锻炼身体,但他是帝王师,职业使他很有“傲骨”的,一般人不跪,跪的不是一般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跪只跪一把手。“光初朝局,系翁一言,同僚议事,偶有不合,翁则拂然,常入报帝。”(《四朝佚闻》)你跟我闹别扭,敢与我持“不同意见”,我到皇帝那里告状去,看你吃不了兜着走。从这里看这个翁同龢是不怕得罪同志们的,可是一个鸡蛋干吗让他如此显示出一副“奴才相”呢?摆在翁同龢面前的不是一个鸡蛋,而是一块泰山磐石,那就是官场生态。一个“鸡蛋”怎么能够去碰“石头”呢?如果把“ZF采购”中的腐败捅了出来,你就是潜规则的死敌,你就是众矢之的,你就没法在官场里混下去了。
三叹者,这改革、那改革,“虽千万人,吾往矣”,然而牵系到官场利益格局,有谁来改革修理?翁同龢比起那个“老不死”的慈禧太后来,算得上是个改革派。他当的是光绪“中心组”讲师团首席讲师,天天在旁边向光绪搞“一家讲坛”,向他灌输改革理论。他引荐了激进改革派的康有为给光绪,配合老康拿出了一系列改革方案,起意再弄个大盛世,总之是信心满满,特想依靠改革来“中兴”一番的。然则,这个翁同龢对官场痼疾却根本就没想到也来改革一下。御膳房采购鸡蛋,把价格弄得惊人的高,翁同龢不知道这里的猫腻么?不知道这里的腐败么?可是这事情事关领导的“切身利益”。“领导利益无小事”,谁敢触犯?掀开这块遮羞布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容易是因为只要翁同龢说一句话,光绪成立专案组什么的,这腐败也许一查就查出来;说难当然也难,因为这里牵涉到既得利益集团。历来的改革都是:造别人的反容易,造自己的反挺难;推进民间利益的改革容易,推进官间利益的改革特难。翁同龢看到了鸡蛋里的大腐败,但他想都没想从这里给清朝末世动手术刀,他之所谓“善于辞令”者,就是善于维护既得利益集团,善于在官场里混身自保,善于替腐败、替官场游戏规则打掩护也。
一个鸡蛋里的腐败都铲除不了,没谁想去铲除,清朝岂能不灭亡?
除腐之难,难于上青天吗?唉!唉!唉!读书人唯有废书,三声长叹。[/size] [i=s] 本帖最后由 zhuyuhua 于 2011-1-25 09:39 编辑 [/i]
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我们别无选择?
生存的需要和人性的需求使人们对财富产生追求的动力。现代人已深刻意识到在商品社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聚敛财富本身并非是最恶的。问题的关键是以什么方法聚敛财富,以及如何支配使用。金钱可以造福于人,也可以为害于人。正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些人在聚敛财富的时候从来不考虑别人,更不会考虑到社会。这是非常有害的。
当人们只是一门心思考虑自己发财,积累做威作福、人前显贵的本钱,获取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优越地位,而不管别人的处境死活,不管是否破坏了社会生态或自然环境的时候。离为害自己的日子就不远了。 老夫子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说的是谁都爱财,但应该用正确的方法获得财富。可是,现在有许多官员和富人聚敛财富却往往是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违法犯罪——行贿受贿,权钱交易,官商勾结,侵吞国财......等等。举房地产为例,一些房地产商通过腐蚀官员或国有企业领导获得廉价土地,进而压低成本,强行拆迁,盘剥民工,四处拖欠,哄抬房价,偷工减料、销售欺诈等,为的就是获得超额利润。再以煤矿为例,一边是矿难频频、大量矿工死伤,一边是官商勾结、财源滚滚。红顶商人为什么屡禁不绝,就是因为每年投入100万元可得到超过100万元的收益,100%的暴利。
马克思说过:“利润率超过100%,资本家杀人放火都会干。”为了高额利润,这些人又还有什么风险不敢冒的呢? 有良善者问,用以上方法所获得的财富是取之有道的吗?是心安理得的吗?是值得效仿的吗?是一个健康社会可以接受的吗?有好事者答:原始积累就是这么残酷,赚到钱最重要。你不去赚别人会去赚。况且这是先取之于社会,然后再回报于社会,这叫先杀人而后“立地成佛”。这就是一些人的强盗逻辑,且不说这些人到底能不能回报社会,上得了纳税榜,慈善榜。只要是头脑健全的就能看出这种言论是用金钱来掩盖罪恶的伪善。 以行贿官员的方式捞得好处,用巧取豪夺获取财富,我们能相信这些“财主”会使社会变得和谐吗?在他们赚钱的同时,便已损害了社会。他们的确获得了财富,但又有多少人失去了财富,他们用不公正乃至违法的手段获得了机会,可是同时又有多少人失去了公平机会。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会用一部分钱作善事,可是社会的公正、诚信、道德、秩序、安全、和谐遭到了极大破坏,他们所破坏的社会生存生态环境,要耗费更多的财富才能重塑,并且将会贻害子孙。 社会环境破坏后,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当今社会打劫富豪的事情越来越多,同资本家一样,哪里有钱打劫者就扑向哪里,哪里有机会他们就在哪里下手。社会和谐破坏了,这个社会还能安宁吗?社会分配不公极大地剌激了一些人的犯罪欲望,看着那些凭不正当手段而暴发的富人,这些人浮躁的心理又怎么能平静呢?公众对收入分配现状已经产生不满,对依靠行业垄断的不合理高收入,以及贪污腐败、权钱交易等违规违法收入表现出强烈不满。 我们知道改革是一个利益再分配的过程,改革必然导致财富转移。改革刚开始的时侯,国家通过政策激励、市场开放和ZF让利等方式对农民、工人多年来的辛勤劳动做出一些补偿。一部分个体因勤劳和勇敢,获得了一定财富,成为了万元户。于是便起到了良好示范作用,人们开始效仿他们勤劳致富。可是随后当人们发觉有另外一些个体,通过官商勾结,权钱交易,通过制假走私能更快更多的获得财富,成为了百万元、千万元户的时候,这些个体行为便有了更大的榜样作用,人们转而争相仿效这种致富方法。 官本位重新崛起,与各种官老爷的人脉关系成为能否发财的关键竞争力。于是某些干部以及与这些干部所掌控的资源有密切联系的人,成为改革开放的最主要受益者之一,而且层次越高,权力越大,受益越多。
那些私欲重胆子大的干部纷纷做起"以权换钱"、"以钱换更大权"的名利双收的买卖。诸如工程建设、大宗物资采购以及贷款,重要职务任命等领域成为产生百万富翁的温床。同时也成为不良资产增长的土壤。
正如经济学家易宪容所说的:“从目前的利益协调机制来看,民众利益的大小并非在于个人努力、个人在市场竞争中的智慧与胆识,而很大程度上在于离公共权力的远近”。 “笑贫不笑娼”——社会似乎默许了这种存在。财富不论出处,只要能获得财富无论采取何种方式。上行下效,本事大的大贪,本事小的小贪。有后台的官商结合权钱交易赚国家的大钱,没后台的缺斤短两以次充好赚百姓的小钱。这种不良状态的形成,最初是一些个体个别行为,然而由于社会的纵容,使之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进而产生社会共振,形成了广泛的群体行为,社会的价值观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公平不再重要,诚信成为摆设,精神家园渐成荒芜,个人的道德操守成了愚蠢的代名词。 这种示范作用是极坏的,当这些个体通过各种各样的非公正手段获得了财富,他们便以一种合法的身份出现。他们享受着高档的物质消费,获得人们的尊重和羡慕。当他们掏钱的时候,没有人会在乎钱是从哪里来的。
于是人们都希望效仿他们,都希望能通过更便利的手段获得财富,无论是贿赂官员以获得稀缺资源,还是走私贩私损害国家利益,或是上市造假圈钱骗钱,只要能挣钱怎么都可以,这种情况已蔓延到社会各方面。 环顾我们的周围,我们发现多数的辛勤劳动者,并非是多数财富的拥有者。人们逐渐认识到勤劳不一定使人富有,如果勤劳能使人致富,应该说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辛勤耕耘的农民,每天汗流浃背辛苦工作的工人应该是最富有的吧。其实不然,他们为数最多但最不富有。他们是丰富物质财富的生产者,但拥有的最少,生活的最艰苦。 权贵资本主义使工人失去了当家作主的地位,在厂长经理负责制名义下,一些应该代表全民经营企业的厂长经理获得了资本家的权力,他们通过各种化公为私的手段一步步将工人们过去几十年积累的财富和正在创造的财富据为己有。
在权力和金钱的腐蚀下,越来越多的厂长经理忘记了自己的信托责任,以权谋私,结党营私,试图将企业变成他们的私人王国。将公权变成私权,将单位的财产变成自家的私产,什么都可以公款报销,甚至连嫖娼也公款报销。 大部分的财富聚敛到少部分人的手中,而这少部分人聚敛财富的手段又是非公正的。那么这个社会会树立一些什么样的榜样呢?如果又没有一个财富再分配的良好机制,广大下层民众因为没有钱消费而心生怨恨。这个社会会形成一个怎样的社会生态呢? 国民消费难以启动,社会矛盾不断加剧,长此以往不加改变,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都会因此而受到损害,包括那些自以为可以在社会生态破坏后仍可逍遥自在的富人们。 [i=s] 本帖最后由 zhuyuhua 于 2011-1-25 09:54 编辑 [/i]
经济学大师亚当-斯密在他的《道德情操论》中有一句经典的名言[color=Red][b]:“如果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成果不能真正分流到大众手中,那么它在道义上将是不得人心的,并且有风险的,因为它注定会威胁到社会的稳定。”[/b][/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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